跑!”
花树树的冷静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怪物咀嚼啃食血肉的声音犹如在他的耳畔响起,眼睁睁看着曾经活生生的同伴就这样死在怪物的口器之下。
他的脸上满是惊惧的冷汗,胸口不住地起伏,被汗液浸湿地眼睛不由得看向了那扇虚掩的大门。
只要跑走,只要跑走,自己就能离开。
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后,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大门跑去,身后似乎有什么人拉拽着他。
极度的恐惧之下,花树树的视线模糊不清,只能看见昔日同伴惊慌失措的脸庞,他们的嘴巴大大张合,惊慌失措地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花树树的耳朵里却只能听到尖锐刺耳的噪音。
“滚开,滚开,不要,不要过来!”
花树树推开拦在面前的人影,片刻间就来到了虚掩的门后,他吞了一口唾沫,颤抖着手触碰到了那代表着希望的门沿。
“快点醒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敲击在了花树树的心头。
眼前虚幻的景象慢慢消失,出现的却是一双丑陋扭曲的昆虫复眼。
蜂巢状的绿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下的猎物,半透明的眼膜之下,似乎还能窥见一双属于人类的眼睛。
“花树树小心!”
星理急得在一旁大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言灵术又一次生效,才能在幻觉中唤醒花树树。
“去死吧,杂碎!”花树树的双手拽住怪物嘴里衍生出的口器,一脚踹向了怪物凸起的腹部。
本就是体术专精的花树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脚嵌入了怪物原本坚硬的躯壳,伴随着一声猝不及防的脆响,怪物的外壳就这样被他踢破了。
“滋——”
一股透明的液体混杂着刺鼻的气味从那破碎的躯壳洞口流出,浇在了怪物的躯壳上。
变异后的安保发出痛苦的尖叫,复眼中细小眼珠疯狂地转动,那透明液体犹如滚烫的火焰,一点点融化了他的身体,它的下半身变成了一滩混杂着绿色脓液的恶臭水泊,但是它的上半身依旧在地上不断地挣扎,节肢状的触角灵动地上下翻动,似乎想要摆脱目前无助地危险境地。
花树树挣扎地后退,他的脸色苍白,全身都失去了力气,面对围上来的队友,他迫切地大喊道:“别过来!”
星理停在了原地,沈之珩则是手中的□□枪,瞄准了另一只怪物的腹部。
子弹精准了击穿了它的腹部,流出的阿摩尼亚溶液同样也溶解了怪物的身体。
“你没事吧?”沈之珩往前走了一步,眼睛不经意地看向了花树树垂在身旁的手。
花树树喘着粗气,举起颤抖的双手,苦笑道:“我已经被感染了。”
他的双手沾染了黏腻的半透明液体,其中沾染着丝丝缕缕的绿色粘液,往日里玩世不恭的脸庞上也逐渐地冒出一点点溃烂的伤口。
花树树的双腿被阿摩尼亚溶液浸湿了,幸好有防护服的保护,并没有伤害他的身体。
他的脸上有一种平静的绝望,从进入无限游戏的第一天开始,花树树就明白,这是一个死亡的游戏。
每一次副本都是死亡的考验,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花树树弯下腰,颤颤巍巍地从地上捡起那副破破烂烂的墨镜,戴在了脸上,由于墨镜的镜架扭曲得厉害,也只能堪堪地挂在他的耳朵上,露出了一只张扬的漆黑眼眸。
他背靠着墙壁,仍由自己滑落在了地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真可惜啊,现在没有烟。”
装作怀念地抿了抿嘴巴,花树树抬头看向沈之珩,微微抬起下颌,说道:“沈之珩,你用枪把我杀了吧,我不想变成怪物。”
青枝早就红了眼眶,啜泣地说道:“吸个屁的烟,你根本就不会抽烟,装什么酷!”
花树树唇边的笑意一僵,气若游丝地道:“你不要揭穿我……”
星理哇哇大哭,若不是忌惮花树树身上的污染物,恐怕他早就要扑在花树树的身上,哭喊道:“没关系,你死后我会给你烧烟的,你喜欢什么牌子呜呜呜呜!你不是喜欢小奶狗吗?我会折几只小纸狗给你,你不要嫌弃!”
花树树胸口一窒差点咳出声,怎么临死前什么黑历史都要被抖出来了,人虽然要死了,但是嘴巴依旧强硬着:“我可没说错,我喜欢小奶狗!”
面对两个堪称活宝的队友,他竟觉得死亡也没那么可怕了,也许只是一场时间久一点的告别。
“沈,沈之珩。”
花树树看向沈之珩,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星理和青枝都是很好的队友,他们不像其他玩家,心中藏着阴谋诡计,他们两人的伎俩,在你眼里,恐怕也只是雕虫小技。”
沈之珩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花树树,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像是一尊无情的漂亮人偶。
花树树微微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这个副本并不简单,好像,好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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