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继续道:“再说,我已经问过懿儿了,你的毒还未完全清除,你跟着他去,有他照顾你,我也放心。”
此话一出,苏雪绾无完全法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
翌日晨间,江家差人来了轿撵,江府簪缨世胄,高门贵弟,进入府邸前院,古树参天,雕梁画栋,处处尽显不俗。
“懿小公子,苏姑娘,家主在花下堂等你们。”家仆一身黑衣,面容严肃。
沈懿有些想不明白,老太君为何会让苏雪绾跟过来,表面是苏雪绾中毒需要自己照顾,他却总觉得不对劲。
他问,苏雪绾也不正面回答。
进入花下堂院内,但见粉墙黛瓦连绵不绝,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院内种满了白茉莉,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不清虚实,晨光划过角楼,高墙之内笼罩一片朦胧的光,整个院落显的神秘而安静。
“来人,拖出去把耳朵割了喂狗。”
“家主饶命!饶命啊!”紧接着,想起男子慌乱的求饶声:“方才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小姐她……她……”
“她如何?”男人又问。
男子她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
“既要饶命。”男声愈发y鸷凉薄:“那便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一听这些对话,走在沈懿身后的苏雪绾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外面传言真没错,这个江家家主,真的b吃人的怪物还可怕。
“苏姑娘,你的房间在这边。”黑衣下人拦住了去路,意思很明显,里面只能沈懿进去。
沈懿道:“姐姐,你先回房间等我。”
苏雪绾简直求之不得,下意识道:“你自己小心。”
仿佛沈懿进的不是房间,而是龙潭虎x。
沈懿才走进房间,便闻见一gu很浓的药味,地上,一个身着苗服,身着银饰的男人抖若筛糠,匍匐在地,周围药罐打翻了一地,黑浓的药汁散开,掺着药渣。
珠帘之后,隐见美人卧榻,呼x1急促。
江停一身黑se骑装,斜倚在太师椅上,他的身旁,跟着一位冷面侍从。
“家主,懿小公子来了。”家仆道。
见沈懿来了,江停一挥衣袖,示意将人拖下去。
这时,珠帘内传来江绾一虚弱空灵的声音:“咳咳……哥哥,饶了……他吧。”
江停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片刻,道:“割了耳朵,扔出去。”
“饶命啊!家主饶命啊!”地上的男子爬了过去,身上银铃摩擦的铃铃作响,岂料还未沾到江停的衣角,就被侍从一脚踹开。
“饶命?”江停一笑,似乎有些疑惑:“我又没要你的命,何来饶命一说?”
话落,一旁的侍从从腰间ch0u出弯刀,一刀而去,男人的右手自腕间被生生砍了下去,鲜红的血飞溅到地上,与药汁混在一起,蔓延开来,一片黑红。
“啊……我的手!”男人叫声更为凄厉。
紧接着,家仆喝道:“拖出去,送回东厢房!”
待到房间内一切处理完毕,江停抿了一口茶,对着沈懿道:“劳烦沈大夫进去瞧瞧。”
侍nv撩开珠帘,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沈懿:“公子请。”
里间床幔是由薄纱织成,微风吹过,帘幕轻轻拂动,透出一丝朦胧的光影,江绾一躺在床上,身形被床幔遮住,只露出一双皓绾伸出,落在软垫上。
沈懿坐下,抚上了床上人的手腕,很明显,在沈懿触到她之后,床上的江绾一身子一颤。
片刻,沈懿ch0u回了手。
“咳咳……”江绾一轻咳两声,轻轻抬了一下手,侍nv立即会意,过来拉开了遮挡的床幔。
床上的人,美眸中泛起病态的光,声音弱弱的,沙沙的,生了病的美人,看起来愈发柔弱可怜,轻易激起人的保护yu来。
“沈懿,咳咳,我……还有救吗?”
沈懿:“救治及时,未到si脉之征。”
帘外,江停放下茶盏,身后侍从道:“这几日,就劳烦沈大夫了,事成之后,江府自将东西双手奉上。”
江停走后,房内氛围缓和了不少。
江绾一被侍nv扶起倚在床上,语含愧疚:“对不住,咳咳……方才吓……着你了吧?”
片刻,江绾一又紧张问道:“不过,方才……哥哥说什么东西,是他要挟你了吗?”
沈懿回答:“江小姐误会了,并非要挟,是沈某自愿。”
床幔被风拂起,落在沈懿的肩处,他轻抬起左手,将床幔拂开,露出了手腕上的银链。
见状,江绾一手指微蜷,下意识绞紧了锦被,x口顿感气血翻涌,重重咳了出来。
“咳咳……”
“小姐……”侍nv大惊失se,急忙上前替她顺气。
见她咳的面se通红,沈懿起身,将窗户合上,出于医者本分,嘱咐道:“这些日,江小姐不能见凉,待到午间日光大些,再开窗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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