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来一趟江南,三人回程之际顺道游历,洛熙晨的伤势也在过程中悄然恢复。待他们回到都城已是一个月之后,而他们早前的计划抑进行的相当顺利。边疆那边果然如阎凌及洛熙晨预期一般,萧帝亲自前往边关慰问的消息一传到卓景尧和蒋勤耳中,二人当晚便在军营挥剑相向,大打出手。向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将军和自己的副将斗殴之事很快传回京城,二人身为将帅,言行不检,有损军誉,萧帝雷霆震怒,迅即命人将他们押解回京,关入天牢等候发落。经过审讯,最终二人皆因丢失国土、欺君罔上,被处以枭首示众。卓景尧和蒋勤伏诛后,他们的位子则由太子萧玄承的心腹马鸿飞和楚戈接替,二人不负萧玄承的期许,继任后不久便收复故土,令萧帝龙心大悦,对萧玄承知人善用、慧眼识英才的能力大为赞赏,也因此更加巩固了萧玄承的太子之位。可以说,此次事件的最大受益人当属萧玄承。「太子殿下要我转告,今晚他在府上设宴,让我带你一同前往。」洛熙晨拿着桂花糕的手僵在空中,面上略显错愕:「我?太子设宴我去凑什么热闹?怕是他真的见了我之后会气得吃不下饭吧。」毕竟从前替萧玄翊办事,她可没少和萧玄承作对。看出她心中顾忌,阎凌弯起嘴角:「放心吧,只有我们三人,你无须多心,就当是陪我去吃顿饭吧。太子殿下也只是想当面对你表达谢意,别无他意。」没有宫宴的嘈杂拘谨和逢场作戏,这场私宴就像是寻常朋友间相聚,三两口小酒,闲话家常,随兴欢快。从前她在剑雨楼,和萧玄承站在对立面,听闻的自然全是萧玄承的不是。如今萧玄承本人就近在她眼前,与她过去所闻似乎大相径庭。趁着萧玄承和阎凌交谈之际,她从旁观察萧玄承的言行,藉以推断萧玄承的为人。于友,诚心敬意、赤诚相待;于国,爱民恤物、贤能英明。虽仅以言谈中的只字词组对一个人下定论过于轻率,但每每提及家国大事,萧玄承那坚定炽热的目光,都让洛熙晨觉得他将来应会是个好君王。回想起那日在汴州驿馆所见,洛熙晨心想,或许,她真的错怪他了。不过话虽如此,洛熙晨仍是对萧玄承抱持着一定戒心。不要轻易对一个人下定论,因为人心最是变化无常。这是洛熙晨闯荡江湖多年的心得。许是思考得过分投入,洛熙晨丝毫未察觉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早已结束,此刻目光正齐齐落在她身上。原先还在和阎凌讨论赈灾事宜的萧玄承突然话锋一转:「此次多谢洛少主出手相助,非但助我萧国收复失土,还加重了我在父皇心中的分量,这杯酒本宫敬你!」面对萧玄承真诚的目光,洛熙晨略为讶异,但并未表露出来,她的面上仍旧平静无波。
她先前和萧玄承素不相识,之所以帮忙谋划全是为了替阎凌分忧,不忍他过于cao劳,对萧玄承并无半分相助之意,而巩固萧帝对萧玄承的信任更是纯属误打误撞。当然这些话她也不好明说。洛熙晨淡淡道:「太子言重了,民女不过是略尽棉薄之力。」萧玄承豪气朗笑,语气既爽快又真诚:「洛少主不必如此拘谨,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寂夜无云,星光点点,晚风冷冽。虽已入春,但深冬的寒意仍是将散未散。时间已至深夜,宴席进入尾声。萧玄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将目光投向洛熙晨:「对了,本宫恰好有一事想请教洛少主。」「太子殿下但说无妨。」「本宫虽久居深宫,但对江湖传言仍是时有耳闻。传闻我萧国龙脉之下藏有大量金矿,而指引金矿所在的地图当年被分割成九片流落四方,不知此传闻是否为真?」「确有其事。得龙脉者得天下,师尊这些年命我暗中寻访,九片地图残片已有五片在我师尊手中,另外两片分别在凌霄宗和赤霄宗手上,其余两片目前尚不知在何处。」萧玄承剑眉微蹙,眼底充满探究之意:「这凌霄宗和赤霄宗名字如此相似,它们之间是否有什么渊源?」「凌霄宗宗主单宇涵和赤霄宗宗主余靖童本是同门师兄弟,后因利益产生分歧,余靖童叛出师门自立门户,两人向来水火不容。若太子殿下想从他们手中夺得地图残片,我倒是有一计。」萧玄承身子向前倾了倾,双肘支撑在桌上,十指交扣:「哦?说来听听。」「我们可以抛砖引玉,以假乱真,放出阎凌手上有两片地图残片的消息,引蛇出洞,请君入瓮,让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届时我们再来个瓮中捉鳖。反正江湖众人只知地图残片有五片在剑雨楼手中,凌霄宗和赤霄宗各执一片,无人知晓剩余两片残片究竟散落何方。」「好,那就按洛少主说的办!」如洛熙晨所料,在消息放出后的第五天便收到探子回报:「回秉太子殿下、丞相大人,赤霄宗和凌霄宗近日动作频频,不断集结人马,想来这两日便会有所行动。」目标果然中计,这本该是喜讯,怎料萧玄承和阎凌却双双垂首,面露忧色。「南方忽然连日暴雨,洪灾肆虐,死伤无数,父皇要我和你这两日前去视察民情,赈灾抚民,时间着实是不凑巧……」一道爽朗女声陡然响起,洛熙晨不知何时已踏入大堂:「你们就放心去吧,赤霄宗和凌霄宗交由我来对付。」阎凌闻言,眉心几乎要挤成川字:「不行!你的身子……」洛熙晨狡诘一笑:「放心吧,我的身子已经无碍了,不信的话你大可叫御医来瞧瞧。这段日子都快把我给闷死了,正好拿赤霄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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