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将锦盒塞到他手中。
“好了,你今日应当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有事明日再说。”
说完,慕寒染走向书桌,继续处理堆积如山的案卷。
慕归言握紧手中锦盒,不再拒绝。
当他起身走到门口时,慕寒染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充满欣慰和真挚:“归言,见到你回来,我很开心。”
慕归言转头,赫然对上一双深沉似寒潭的眸子。
“能再次见到兄长,我也很开心。”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嘴角均溢满欢喜。
“二公子,你看上去脸se很差,可是昨晚没睡好?”
翌日清晨,府上管家刘福见慕归言眼周发黑,jg神不振,立即上前关心询问。
慕归言一边r0u着后脖颈,一边回道:“兴许是太久没回来睡,有些落枕了。”
实际上,他昨晚做了一宿混乱不堪的梦,导致现在都有些jg神恍惚,分不清梦里梦外。
“落枕可不行,我去喊大夫来给你瞧瞧。”
说着,刘福转身便要走,慕归言急忙拉住他。
“不用了,小毛病而已。”
“小毛病也要及时治疗……”
慕归言见他没有放弃的意思,遂故意扯开话题:“对了,福伯,你可有见到我兄长?我到处都没找着他。”
潜意识里,慕归言并不想让他知道真正缘由。
因为,梦里的人,是秘密。
“大人一大早便出府了,估计晚上才回。”
“他经常如此忙碌吗?”
“只是最近一个月b较忙,每日早出晚归的,就算回府了也会待在书房里,很晚才去歇息。”
闻言,慕归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yu言又止地开口:“昨晚我去书房找他时,恰好看见一nv子从房内走出,不知她是……”
刘福立马懂得他话中之意,耐心替他答疑解惑:
“想必你看到的人是南无姑娘,毕竟除了她,没有哪位nv子能进书房,就算是端茶倒水的婢nv也不行。”
南无姑娘。
听到这四个字,慕归言黑曜石般的眸子微不可见地闪烁了一下。
原来,她叫南无。
当然,通过此番话,慕归言也听出了慕寒染对她的特别之处。于是,他继续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听:
“她看上去甚是面生,我以前好像从未在府上见过。”
“她去年年底才被大人带回府,你游学在外三年未归,自是没见过。”
“那她是兄长的……”几经犹豫,慕归言才慢慢吐出最后四个字:“红颜知己?”
其实,他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可刘福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浇灭他心底的火苗:
“起初,我也以为她是大人的红颜知己,可大人对她的态度甚是冷淡,直到三个月前才开始有所好转。如今,大人虽未挑明她在府里的身份地位,但大家都默认她是未来的nv主人,因为大人平日里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宠ai和喜欢,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看来,兄长也快娶妻生子了。”
慕归言似笑非笑地说出这句话,眸底有一闪而过的落寞之se。
所以,他昨晚才会那么急着催促自己成家立业,原来,他亦有此打算。
“这些年来,大人一直孑然一身,现下好不容易有了心仪之人,当然是越快成亲越好。如此,也能避免那些名门闺秀三天两头地递贴拜访,可烦人了……”
刘福还在那自顾自地唠叨着,慕归言却再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心思,默默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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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yan光很盛,慕归言独自走在长廊之上时,还是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他不知该把此刻的心情归结为开心,还是苦涩。
按理来说,兄长有了心仪之人,自己应当为他感到开心才对。
可是为何,内心总会不自觉泛起一丝苦涩,如同夜空中凝重的乌云,无法释放?
走着走着,一个淡雅脱俗的窈窕身影忽然闯入他的眼帘。
那人踏着日光而来,却b日光还要耀眼,仿若误落凡尘的仙子,惊yan了尘世,亦缭乱了心弦。
他不由地目光一滞,停住步伐。
紧接着,他似是下了某种决心般,迅速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长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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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
慕归言伸手捂住心脏位置,那里正怦怦地跳个不停,慌乱无章。
待稍稍平复下来,他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且熟悉的僻静之地,许是方才不知不觉中走进来的。
而且,在他的印象中,这里以前分明是一块杂草丛生的荒地,怎地如今突然变成一片繁花盛开的花海了?
惊讶过后,慕归言的视线掠过花海,最后停留在身旁的一棵大树上。
只因浓绿而茂盛的树叶间,那随风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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