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产卵,但没有车,毁三观,雷,请慎入。
1
空是没预料到阿散会跑出来找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某处的庇护所里休整时恰好从路人口中里听说到一则传闻,他绝对想不到阿散会离开那安全的【庇护所】,跑出来来找他。
传闻中有位紫色切发的少年,手里提着一把太刀,独自一个剿灭【巢】,经常浑身是血地走出【巢】,见到有人朝他靠近就会立刻逃跑,因此没人看清他的长相,唯有紫发和太刀成为令人印象深刻的象征。
空立刻抓着那个路人,试图得知更多情报,然而被他吓着的路人却一问三不知,只知道那是最近流传在庇护所里的传闻,至于具体位置发生在哪里、少年来自哪里又是否活着,他一律不清楚。空又是着急又是无奈,但眼下他也只能四处打听消息,终于以两个罐头的价格换到了一个还算靠谱的情报,便收拾好东西,提早离开了【庇护所】。
情报说少年最新的出现位置在于东边的住宅区,如果没有推测错,少年下一个目标大概率是要剿灭位于不远处筑在十层高楼处的【巢】,但那处【巢】的规模太大,光是目击到雄虫就不下二十只,近来【庇护所】也正组织人群打算攻打那处【巢】以免虫子成长到他们无法抵抗的强大,到时候附近的生物被啃食干净,这个【庇护所】肯定是虫子们的下一个目标。
空原本来到这个【庇护所】就打算帮忙,可如今听说他托付给别人照顾的少年跑了出来,还出现在最接近【巢】的位置,他就坐不住了,向刚认识的朋友们告别就急匆匆离开了【庇护所】,马
不停蹄地往东边的住宅区前进。
赶了一天的路,他终于来到了那片小区,然而他不清楚阿散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般闯进一个又一个房子翻找,只求提早找到那位他捧在心尖上的少年。当初将少年留在【庇护所】就是为了保护少年,毕竟跟着他一起在遍地都是虫子的世间里四处漂泊只会更容易遭遇危险,他不希望再看见白白净净的少年再次变成一个血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呼吸缓慢得随时会断掉一样。
可眼下的结果却与他所期盼的完全不同。
没有他在身边,阿散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他会不会饿到、会不会着凉,以前阿散就算冷得手指甲都发紫了也可以强撑着不哼声,如果不是被他眼尖发现连忙将自己的皮革手套借给对方,他还不知道这个傻孩子要憋多久。
丹羽哥是个温柔细心的人,这也是空放心将阿散托付给对方的原因,他相信丹羽哥的人品,却未曾想阿散跑了出来,他不晓得阿散是不是在那边受到了什么委屈才跑出来,但他肯定知道阿散跑出来一定会来找他。
毕竟他可了解阿散的黏人程度,一旦有机会或者休息时间,阿散很喜欢紧紧靠在他身上,像只抱着树干不放的树懒熊,有时候还会感到惬意地眯起紫色的眼睛、蹭蹭他的侧脸,这个时候的阿散会更像一只漂亮的布偶猫,黏人又乖顺。
阿散一直以来都很听他的话。
…他有点后悔不问阿散的意愿,擅作主张将他留在庇护所的行为了。
——他好像已经习惯身边有阿散的存在了。
值得庆幸的是,他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在一个偏小区边缘的房子里找到了阿散,因为那把被搁置在房门旁血迹斑斑的太刀。
他走进了房间,顺着地上的血迹打开了衣橱,离开之前本应该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少年全身都是脏兮兮的血,有红色的也有来自虫子的,将那身衣服染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而这位他苦苦找了好几个小时的少年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委屈巴巴地蜷缩在二楼房间的衣橱里,里面的衣服全从衣架上扒下来垫在底下。
原本睡梦中的少年被惊醒了,长长的眼睫毛抖了抖,睁开充斥着迷茫的双眸,映入眼帘的金色是来自于他朝思暮想的人,眼神瞬间转为清明。
“空?”
呼唤声带着一丝不难察觉的颤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人的出现,满怀期待却又担心是场一碰就碎的梦,让少年不敢轻易妄为,只敢坐在原地眼巴巴看着对方。
直到空将手伸过去,如同以往那般揉了揉那头堇色的头发,少年这才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握着空的手腕,就好像抓到了自己丢失已久的宝物,碰到的那一刹那就抓得紧紧、再也不想放手。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一句简单的话——
“空”少年握着空的手移到自己脸上,闭上双眼,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蹭着对方的掌心,喜极而泣的眼泪静静地流淌着,带着哭腔的嗓音说道:“空,我好想你。”
回应他的思念,是一个温暖着他冰冷身躯的拥抱,以及充满愧疚和心疼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丢下。”
“原谅我,阿散。”
2
正如空之前说过的,阿散不记仇,因此他并没有埋怨空擅自将他留在【庇护所】的行为,但他比起以前变得更黏人了,而且行为也变得更亲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