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迦楠也没再说什么,陪着他笑,直起身子挥挥手。
下一秒想起今天是元宵,她又扶着车门弯下身看进去,“节日快乐呀,宁总。”
他顿了顿,随即又一笑,点头颔首:“节日快乐。”
接着车往前开去了。计迦楠站在那小区门口的绿荫下,想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她,但是浑身上下摸了摸,包里而已翻了几遍,都没手机。
计迦楠抬头,一瞬想起刚刚在宁硕车子里摸着手机缓解紧张……落下了?
她闭了闭眼,深呼口气后沿着不太清晰的记忆走回家。
家里司机撞见她背着包一脸疲惫地进屋,问:“这是怎么了?怎么没喊我去接?”
计迦楠摆摆手,只轻吁口气,问他:“沈叔,你说,我把手机落宁硕哥车里了,我怎么去拿回来啊?”
“哦,”司机恍然,“宁总送你回来的,你手机落他车了?”
“嗯。”
“这可有点难办,他也没法子联系你本人吧,你只能跟你二哥说一声了。”
计迦楠叹口气,点点头上楼了。
进卧室洗了个澡后,计迦楠出来抱着ipad先登录了下邮件看今天的工作成果。
果然新消息那儿已经躺着一封来自宁氏的邮件,上面标题写着几个大字:合作愉快。
不过这上面还有一封新的邮件,发来的时间不过三分钟前,这份的标题更加显眼,写着:“我是宁硕。计总手机落我车里了。”
哦吼,哥哥也太聪明了吧,发邮件了。
计迦楠忍不住娇声夸了句,随即趴在了床上,美滋滋地戳着屏幕回复:“抱歉啊宁总,搭个车还给你添麻烦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方便我过去找你吗?”
回过去了她又有些担心,怕他来一句,我在某某会所,或者某某酒店。毕竟他经常和她哥哥们和好友们混迹在一块儿,而这些人都见过她的,保不准她就是去送死。
正想着,新邮件进来,他回过来说的是:“我给你送回去吧,到小区门口给你回邮件。”
计迦楠迟疑了下,还是想自己去拿,毕竟现在也不是熟人是吧,白天在挖她去宁氏做事她也没留什么情面说会考虑什么的,现在事情都谈完了还三番两次麻烦人家,她觉得不太合适。
要是他知道她是迦楠,她倒也就不怕麻烦他。
想着他这会儿好像是有时间的,她就问:“不麻烦了,我正好要出门。你现在哪儿呢?宁总?”
“少年宫。”
什么?少,少年宫??
计迦楠想起他早前说临时有事,就是去少年宫?去那儿地方只能是接人吧?接小孩儿?
她身心忽然一阵麻痹,呼吸都停滞了:他该不会?已经结婚了吧……
不应该吧,从来没听谈之醒提过。
不过她二哥三哥都已经结婚了,他难保也近墨者黑英年早婚,计迦楠还是无法控制地紧张。
得去打探打探。
这地方计迦楠还挺愿意去的,距离她家不是很远,附近是个很大的广场,记忆中有餐厅,不知道他吃了没,要是没可以请他吃个饭道谢。
计迦楠回复说她现在过去,让他稍等一下。
许是她说到这了,他也不好阻止她出门,就说好,只是末尾加了句不着急。
计迦楠起来重新快速化个妆,进衣帽间挑了挑衣服,平日其实她的打扮是休闲为主的,不怎么化妆,喜欢套一件裙子加个外套就出门,但是要见他,鉴于两人还没“相认”,她莫名想穿妖艳一些,让他更加认不出来。
计迦楠笑了笑,目光随即落在一条超短裙上,她拿出来,再挑了个宽松的毛衣。
那毛衣比较长,垂下去把短裙几乎掩盖了四分之三,动身时,时而下衣失踪,时而露出一抹小裙摆。
她再踢踏一双铆钉短靴就出门了。
让司机送她去少年宫,又在附近路口就停下,没敢开到正门去,宁硕是认得出她家的车的,前几天才见过呢。
元宵节的广场格外喧哗,即使才夜幕降临一会儿,也已经飞了不少孔明灯了。
计迦楠多年没来,忘记少年宫在广场哪个方向,但也没手机可以看导航,就胡乱地迎着热烈的晚风埋头前进。
大约十几步后,她一个抬眸,余光就被一抹随风飘逝的火苗吸引了注意力。
计迦楠歪头。街对面一排郁郁葱葱的树下,路灯在树缝里努力放着光,朦朦胧胧的别有一方意境。
路灯下立着个身姿笔挺的男人,很高,得有一八八左右,指尖夹烟,靠在那儿微微垂首刷着手机,有些漫不经心。
为什么说漫不经心,因为他手指在微微地动,停了一秒又继续动了动,像在刷什么朋友还是群聊内容……反正不是什么认真的姿态,从神情到动作都透着十足十的随性。
元宵夜的晚风舞动着男人的衬衣,他没穿着上班时的西服,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衣,领口还散开着两三颗纽扣的模样,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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