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这个事真是说不通道不明,这六年里计迦楠知道他每年会去几次加州,甚至她这两年一直就在斯坦福那边待着,几乎三天两头能见到他母亲,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一面,但是这一次,她回加州的路上,他同航。
兴许是这一趟她们飞北加吧,计晚茵心血来潮要去,却不愿意一下飞机就见到谈慎履,所以要先去北加一趟,美其名曰去逛逛计迦楠的研究生学校。
第二天傍晚的头等舱候机厅里,人不多,个人分布在远远的角落,计晚茵遇见一个圈内富太太,两人搁远处热聊去了。
计迦楠在找吃的时,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她原来的位置坐下,且目光好像朝她这投来。
她拿起一块蛋糕和一瓶矿泉水后转身,眼神不偏不倚撞入男人的含着薄薄光芒的瞳孔中。
银色西服搭着深灰色风衣的装扮,像破晓时分的光,不浓不淡,却足够吸引每一个人的注意。
“这么巧,计总。”低磁的嗓音如泉流淌。
计迦楠的蛋糕从手中抖了一下,下一秒翻身砸在地上。
男人刚悠闲地叠起腿,见此顿了顿,又默默把腿放下,看了眼地上的蛋糕,再撩起眼皮。
丹凤眼勾着一层光,瞧着她。
计迦楠心跳快得不正常,眼看他起身要朝她走来,她更是呼吸都乱了,手马上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坐着。
她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发出,脸色都透着明显的慌乱。
宁硕先出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见我这么大反应,怎么?计总欠我钱了?”
“……”
她摇摇头,“只是……有点意外。你坐着,坐着,起来干嘛。”
“你知道我起来干嘛?”
计迦楠一顿,忽然尴尬得窒息,也许他起来拿水喝呢?也许他要出去呢?反正谁规定他起来是为了她的。
她又得幻想症了,老是自动把他代入她的宁硕哥,但他明明还不知道是她。
计迦楠正扯了个嘴角讪讪一笑,忽然男人朝她凑近了些。
那一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衣服飘来的,淡淡的冷香。
男人薄唇轻启,不解道:“计总怎么一副,不想见我的模样?”
“……有吗?”她镇定自若起来,语气也正常了些。
他薄唇一勾,挂着似是而非的笑,也不说话,忽而像个斯文败类,但是他长得又不斯文,这张脸无论匆匆一看还是仔细一看,都是顶级的祸水,嗯,应该换个词形容他。
“昨晚见了我,跑得比兔子还快,”他语调轻缓,似漫不经心又似真真切切, “今天又慌里慌张的。”
“……”他看到了。那是怕他想多了,怀疑她怎么会在那地方。
“我怎么了?” 宁硕挑了个眉峰,“关系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不正常?”
“……”
“不解释解释?”
“……”
梦回当年
计迦楠嘴硬,非说没有。
她疏忽了眼前的男人读的什么,看人还真有那么一些许准。
不过她说了,看破不说破,所以他也就没说什么,一笑而过。
没多久要登机了,计迦楠去洗手间时,此前在母亲身边的那个富太太过来和她说:“迦楠啊,咱换个位置,我和你妈妈聊聊天,不然旅途无聊。”
计迦楠虽然意外了下,但也无所谓,毕竟她妈妈和她待在一块也无话可说,十二小时也挺难熬的。
只是进了机舱她才发现,边上已经坐了个人。
这趟飞旧金山湾的头等舱人不多,位置前后分散,他们这位置在偏后,计晚茵与那富太太在前边。
计迦楠没想过是和宁硕挨在一起,干笑了声:“这么巧。”说着就装作四方无事地坐下了。
宁硕点个头就打开电脑工作,没有过多言语与动作。
飞机划破长夜穿越太平洋,前半夜计迦楠找电影看。外国片子这些年都看腻了,她找国内的,翻了几页也没有扫到什么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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