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和他住在一块。
计迦楠身子都僵硬了。
宁不知?宁知。
宁硕薄唇若有似无地轻扯起了点弧度,声音不高不低:“打探清楚了?一大早在钓鱼,等我给你搞定呢?”
计迦楠不自然地一笑,拖着柔软的音色,故作淡定地说:“那……我没要你出钱,你给我搞定一下,不算难题吧?那是你们公司的产业呀。”
他笑了声:“你要是答应哥哥了,我明天就给你把房产证拿过去。”
“你先搞定了再说。”
“……”
宁硕彻底失笑,没好气地伸手去揉她头发:“你搁哪儿学来的?算计上了我是吧。”
旁人有的看了眼,马上说:“你俩怎么还聊上了。迦楠啊,你要进宁氏那以后跟你宁硕哥还有得聊,你都要烦了,先来和哥哥聊聊,哥哥想和你谈个合作。”
计迦楠看过去,微笑:“什么合作?”
男人:“你有男朋友吗?”
计迦楠:“……”
原本还不算喧哗的包厢忽然爆笑出声。
虽然笑,却所有人都眼含八卦且希冀,个个眼神都游离在女孩子那仿若全充京最漂亮的脸蛋上。
可惜谈之醒懒倦的眼神递过去,那不上心的眼神却像含着十支淬了毒的箭,一个劲把人射穿了。
男人收到,一愣后马上立刻对他说:“我开玩笑开玩笑,你看你,这不是咱迦楠太漂亮了人之常情问问嘛,反正你也缺妹夫。”
谈之醒声色冷硬:“不缺。”
又一阵大笑散开在餐桌上。
计迦楠怂得很地开始吃饭,筷子飞快频繁地在餐桌上游动。
余光里宁硕没有动筷子,笔挺的肩背往后倚着,摘了手表的手腕搭在桌上,长指虚握在剔透的酒杯上,和别人喝酒说话,没有对这边快落幕的刀光剑影上心。
窗外月光拢在他宽阔的肩头那一块,侧脸的线条被稀释了不少棱角,看着似乎气息挺柔和。
他这人,私底下就是这幅样子,万事不入心,烟酒诗茶,十足十的慵懒姿态,这些年说变没变,说没变又变了,变得和她熟了一些。
计迦楠看了眼自己戴着白色手表的腕间,很愉快地又吃了一大口菜。
他们热热闹闹的一顿饭都在问计迦楠这些年的事,学习工作,往后的安排,也不知道是客气还是有所目的。
饭后一群人换地续摊,去了一个娱乐会所玩。那地方就是早前吃饭时毕松林说的,她三哥为了她三嫂开的会员制会所,计迦楠还是第一次去,挺新鲜的。
包厢里有个不小的调酒台,男人们在喝酒的时候,计迦楠闲来无事就去操练起自己上学时学来的调酒技术。
宁硕去外面接个电话,一会儿回来不经意间注意到她一个人坐在吧台上花枝招展地玩,就走了过去。
计迦楠一看他就生理性紧张,人还没出声她就找了个话题出了声。
“宁硕哥……”
“嗯。”男人坐在吧台对面,长脚一只踩在凳子腿,一只笔直抵在地上,姿态清闲惬意地望着她手里的酒,“你还会调酒?”
计迦楠这个倒是不谦虚,把手里的一杯推过去给他。
宁硕薄唇轻勾,长指勾过去端起。
计迦楠问他:“那个坐在我三哥身边的哥哥,姓毕,他是你什么人啊?”
宁硕咽下一口酒:“挺不错。”
计迦楠眼神从他滚动的喉结划过,又落在他被酒沾湿的薄唇,最后匆匆阖下眸看手中的器具。
“我一个表亲,我母亲那边的亲戚。”宁硕说。
计迦楠点点头,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只是找个话题和他聊,不然不自在。
宁硕喝了她两杯酒,夸了好几句,把计迦楠夸得原本的不客气都消退了,谦虚地说她除了这个其他也没什么会的。
宁硕说:“我们迦楠够优秀的了。”接着又端着她新调的一杯起身走了。
计迦楠顺着男人高大的背影递去眼神,最后他一坐下,她目光猝不及防撞入边上的谈之醒眼里。
在她和宁硕之间游走了两回后,谈之醒意味深长地起身过来。
计迦楠看着坐在刚刚宁硕那位置上的二哥,干笑:“你也要喝酒?你等等二哥。”
“你不会真要进宁氏吧?”谈之醒不答反问。
计迦楠边耍着手里的酒杯,边条理清晰地说:“我考虑了几个方面了,不进宁氏我这两年大概还是得进别的公司,自己还没有那个开公司的火候。”
“那你就进别的公司啊,充州差你展露手脚的地方?”
“那我怎么好意思放着宁氏去别的地方呢。”
谈之醒眯眼瞧她:“你怎么就不好意思了?你和那姓宁的就见了两面还得捆绑一辈子啊?”
“那不能这么说,哪儿止两面的事儿,我这不是欠了宁硕哥一辆车?我打打工还债也正常。”计迦楠没开玩笑,挺正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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