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静静弥漫,预示着发生了什么。
一会儿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微微掀起眼皮递来目光。
计迦楠那一刻难为情到极致,马上阖下眸,但还是感觉他貌似发现了她,一直没收回目光去。
那眼神还似阳光一样笼罩在她身上。
计迦楠不由把被子掀起来连着脑袋都给蒙住。
宁硕微顿,起身:“怎么了?”他笑了笑,“我们小姑娘还害羞了?”
“……”
他不紧不慢地挪动脚步,走到床边坐下。
计迦楠能感觉到,越发不自在了,但是想让他下去又开不了口。
不知为何发生这种事情后,他这样的亲近让她格外难为情……
正想着,一只手掌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
计迦楠浑身僵硬。
宁硕:“搁我面前还害羞什么?嗯?说起来……”
计迦楠半晌等不到下文,不由在被子里发出一声轻飘飘的“嗯?”。
宁硕轻轻拉下她的被子,露出了发丝微乱的一张精致脸孔。
她眼神依然躲闪,埋在了枕头中,恨不得把自己闷死。
宁硕起身换到椅子上和她面对面,人靠近,挨着床边盯着近在咫尺的后脑勺。
“抬头看看哥哥啊,迦楠,不要哥哥了?”他语调含笑,好像在等他的小姑娘给口糖吃一样。
这样温柔的语气,好像一阵阳光爬到你脚底下一样,让你舍不得挪开脚步。
缓了缓,计迦楠微微偏头,露出了还有些闪烁的小眼神。
宁硕:“虽然不想跟你提这事,但是不提也不行。昨晚给你整理衣服时,哥哥还不小心碰了下你的腰。”
“……”
计迦楠又是为这需要穿衣服的事怔愣又是因为他的举动脸色爆红。
可是宁硕这会儿毫无玩笑哄她的神色了,此刻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每一处五官都透着正经的颜色,找不出一丝曾经总是时不时挂在上面的不着调,慵懒。
他丝毫没有笑意:“我们小迦楠,挺多灾多难,从小到大都不安稳,庆幸的是,哥哥勉强能护住你两分。”
计迦楠动了动嘴皮,却还是说不了话,喉咙疼得像吞了沙子。
宁硕:“所以,搁我面前不用不好意思,嗯?反正哥哥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没事,看你一眼,碰一下,我们迦楠肯定不会介意,咱俩谁跟谁啊,我就跟看个小孩儿。”
“……”
计迦楠眼睛一酸,忽然就确实没再有什么难为情的感觉,只是难受地埋下脸在枕头上。
宁硕再一次,抬手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最后说了句:“有哥哥在呢,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男人的声色如同六年前的充京海边,如泉透彻,一字一句像水一样清晰地砸在了心口,让人整颗心脏好像都被这层冰凉泉水浸透,而无法忽视他的每一个字。
他继续去处理事情。
计迦楠躺了一整天,早上还总是控制不住在想昨晚,难免后怕吧,毕竟她清楚地记得打电话那会儿的恐惧和后来手机掉落却不知道通没通的事。
午后看着晒到床头的东京暖阳,开始想宁硕从第一句话就含笑的语气,从开口的第一个字,或者情绪,他就在安抚她了,到最后用着正正经经丝毫没有玩笑的言语收尾,把她里里外外成功哄得服帖了,对他也没有了那种生理性的不自在。
只是这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多久就遭此重创,计迦楠多少还是有点郁郁,加上不能说话,一整天脸色都不太好。
宁硕一天都在房间里动,时而问她喉咙好点没有,偶尔开两句玩笑逗逗她。
计迦楠醒来的时候眼神也一直在追随着他,好像被一夜拉扯着长大,又被打击得只有看到他才有安全感。
而宁硕读懂了她的所有心思,几乎保证她睡醒的时候他都在她眼前。
终于到了第二天,醒来计迦楠感觉喉咙的异样感消失得差不多,身子也恢复了不少体力。
她看手上没在输液,就想下床。
病房的门没关紧,宁硕应该在客厅。
计迦楠下了床几步到门口,拉开一丝门缝看出去。
宁硕靠在窗边看着一个视频。
国内才清早七点,充京机场人还不算多,三三两两地拉着行李穿梭。
孙正寅昨天一早飞韩国,今晨又悄无声息地落地充京机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然而刚下舷梯就被等在那儿的谈之醒堵上,接着被一群警察按倒在地。
他一脸茫然加惊恐,大喊他们干什么。
一路被人压到车上,到警局都嚣张地质问凭什么无缘无故抓他。
他可有恃无恐了,酒店房间没有监控,他房间里自然也没有,唯一看得出有问题的监控是他从计迦楠那儿出去时衣裳缭乱,脚一瘸一拐走不了路,明显不对劲,只是前后不过两分钟的事情,什么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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