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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会儿话,看宁池安精神状况不差,就扶着他起来,坐上了轮椅。
回去的路上,计迦楠坐父亲的车,听谈慎履问她:“想和宁硕,订婚?”
计迦楠怔了下,没想过他那么快真的付诸行动了,他是真的愿意一辈子和她就这样,定下来了,是嘛。
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是兴奋还是怎么,计迦楠努力淡定下来,浅浅笑了笑:“可能,早晚差不了多少,现在订了,宁伯父会安心一点。”
“嗯。”
“我是跟……宁硕哥说要不结婚了,他没同意。”
谈慎履点点头。
计迦楠扭头看爸爸:“您同意了?”
“没什么同不同意,你喜欢就行。宁硕,没什么需要考虑的,对他我还是放心的。”
“嗯。”她抑制住嘴角的弧度,点点头。
回到前几日去过的宁硕那个房子,他母亲已经在厨房做饭。
几层的小楼有个挺大的花园,此刻是傍晚前夕最好的时光,日头很不错,宁硕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宁池安吹吹风,走一走看看已经几个月没见的风景。
中途他进门去帮毕丛雲忙活,就把宁池安交给了计迦楠和父亲照看。
宁池安在花园石凳坐着喝茶,宁池安也捏着杯水,在笑看不远处荡秋千的计迦楠。
嘶哑苍老的声音说了句:“都长大了,一眨眼,迦楠都这么大了。”
谈慎履笑说:“大了,都可以结婚的人了。”
宁池安笑了笑,知道她和宁硕的事,是以但笑不语。
然谈慎履却主动跟他说了:“他们两个想订婚。”
宁池安脸上飘过了惊讶,看看老朋友,又去看那个在风中荡着秋千很美好的小女孩儿:“订婚,如果是为了我,就不用了,不着急,我们迦楠,还小呢。”
谈慎履含着笑,慢条斯理地说:“宁硕的孝心,他觉得左右就是在这一年,你也不好拒绝他,回头让他徒留遗憾。”
宁池安被劝住了,闪烁的目光看着计迦楠,半晌才无奈一笑:“就是我们迦楠,还太小,这要是……和别人,我都不舍得,从一个月看到长大,怎么能为了我,反倒这么快呢。”
谈慎履看了眼女儿,微笑摇头说:“她一个人的时候,长大了,可成熟了,在宁硕身边,就长不大了,刚刚还和她宁硕哥说,晚上要放焰火。”
宁池安彻底笑开了,点点头,那把虚弱的声音难得似乎有了力气,说道:“那行吧。”
谈慎履颔首:“那就这么定了。年后办吧。”
宁池安看向了屋子里厨房的方向,看着儿子隐隐约约的身影,缓缓收回目光,看老朋友:“宁硕跟你说的?还是他母亲?”
“他白天跟我说的,他母亲应该还不知道,”谈慎履温和一笑,玩笑道,“他总得先问问岳父大人,岳父同意了,他才好继续跟你们说。”
宁池安莞尔,点点头:“本来,应该我来,”他声音格外缓慢,“应该他父亲来说的事,现在要他自己来,还是为了他父亲。”
叹了口气,他说:“对不起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对不起他。或许当初不认,更好,只给他们带了麻烦。”
“什么麻烦不麻烦,这十五年对他来说是无价的,他至少轻松又无畏很多,有你给他做后盾。我白天才和他聊过,他哪里舍得父亲就这么走了。”
谈慎履抿了口茶,语气云淡风轻地安抚他:“宁硕不觉得你对不起他,这话,大过年的,就不要让他听到了。他这么做就是想让你安心,宽心,他知道你牵挂他,你要是为他多撑几日,就什么都补偿得够够的了。”
宁池安憔悴的面容挤开一些笑,缓慢又肯定地点点头,又点点头。
一会儿毕丛雲从屋子里出来,笑着招呼他们吃饭。
宁池安朝荡秋千的女孩子喊:“迦楠啊,来,吃饭了。”
“来啦~”计迦楠跳下来,雀跃地小跑过来,笑眯眯说,“伯母,我来推伯父。”
毕丛雲就笑着给她推轮椅,自己和谈慎履闲情逸致地走在后面。
计迦楠把长辈的话都听在眼里了,也看得出回屋这段不长不短的小道上,宁池安脸上的笑意很深,心情很好。
几个月里第一次出院回家,回到熟悉的环境,又是除夕,老朋友跟他在夕阳下的花园里说着他们的婚事。
这样的好时候,他没法子不高兴。
几个人在家里热热闹闹吃了顿年夜饭,宁池安吃不多,但也很开心地陪着一起过了个年。
饭后三个大人在客厅闲坐聊天,聊着这二十多年,计迦楠拉着宁硕到院子里去放风。
绕着院子玩了几圈,计迦楠就惦记起她的烟花。
国外没有除夕这样的日子,四周都比较安静,只有他们院子里在晚上十点时,开始烟火一茬接一茬。
计迦楠坐在门口台阶上捧着脑袋看,笑容满面。
宁硕给她点完烟花,走回到她身侧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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