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到医院他脸色又很沉郁了,好像全世界都阳光灿烂,就医院陷入在阴霾之中,一下子把平日万事不入心的男人拉到了泥潭。
宁硕在同一楼层的病房里浅浅睡了个觉,一个小时就醒来一次,听完医生的报告再睡,一个下午都是如此,醒醒睡睡,恍若如梦,度日如年。
夜色降临,充州又下起了雨。
宁硕被吵醒,靠在床头看着百叶窗外泠泠如珠的雨幕,想起计迦楠有时候跟他晚上出去应酬,说平日的充州还有那么些国际大都市的繁华庸忙,可入了夜,在那些酒局里,确实挺奢靡危险的,是纸醉金迷又让人流连忘返的充京城。
但是这夺目妖艳的充京城里出了个另类,她宁硕哥,他如风如月,对什么暧昧都没上眼。
他记得当时跟她说,这另类你是不是,挺喜欢?
她笑得非常甜,说是很喜欢,超喜欢,永远喜欢。
宁硕下了床,洗漱了一番就去病房门口。
她还是那个样子,露在空气中的双手缠着满满的纱布,那一节没有戴手表的腕骨又被利器插入,伤得尤其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疤痕又该深起来了,他家爱美的小姑娘又得很伤神。
宁硕尤其后悔昨天早上没有把表给她戴。
身上也有很多管子,呼吸机静静给她制着氧,整个人仿佛脆弱得没了这些刺眼的设备,就是个没生命的布娃娃。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