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迦楠脑子像卡住了一样,停止走动大概得四五秒,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哦…”她眼珠子盘旋了几圈,趁着他没注意,双手攀上男人的脖颈往下压,然后自己堵住他的唇,最后一秒说了句,“那就别忍了,宁硕哥。”
计迦楠康复是康复了,但是腰还是脆弱得很,过去一年宁硕连吃个点心、抱抱她玩闹一下都不敢用力,别说上床了。
但今天也没准备吃她,这边因为这个没准备所以也一直没放安全套,因此他顺水推舟深吻一通后,就松开她,下床进浴室去。
计迦楠一个人倒在床上,缓和了会儿紊乱的呼吸,就扯来凌乱的被子盖住她更凌乱的裙子,心想,因为她的腰而不敢上床的男人,忍了这么久又怕没安全套不安全,所以又忍了。
想想她宁硕哥还挺辛苦的。
水流声忽近忽远,像一场盛夏里的夜雨灌溉满房间,在这冬夜里有种独特的浪漫。
计迦楠在想去年这会儿,他在北加照顾生病的父亲,过几天,三十号的时候忽然回国给了她个惊喜,陪她跨年时就把她吃了。
想着想着,冲完澡的人出来了。
重新上床,抱过小姑娘躺在他臂弯里,宁硕和她说说后天的婚礼。
“那你明天晚上,不在这和我一起睡了?”计迦楠问。
“嗯,哥哥在这,后天怎么来娶你呢?”
“……”
计迦楠一头扎入他怀里。
宁硕失笑,搂紧她亲亲她的头发,“乖,就一晚。”
这一年宁硕在洛杉矶有个房子,当以后过来的落脚点,不用结婚后还老是来这儿打扰岳父大人。
知道她不舍得,第二天宁硕晚上还是在这边待待,陪计迦楠到她睡着了,他才准备回去。
谈之醒在楼下花园抽烟,和谈之醅与其他几个来参加婚礼的充州朋友在说着他大领导最近的工作。
年尾可真是忙晕了。
宁硕也忙,回去还有事,就跟他们说:“我先走了,你们自个聊。”
谈之醒点了点烟灰,毫不客气地说:“你今晚就不该来,谁明天要结婚了今天还上女方家的。”
宁硕接过尹贺递来的一支烟,斜睨他:“我来看迦楠,又不是为你来的。”
众人:“……”大家伙大笑出声。
谈之醒呼了口烟,看着夜色中嚣张得很的妹夫,悠悠表示:“你看看明天能不能进来。”
宁硕:“……”
这辈子一定要做的事
计迦楠睡了一觉, 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望着南加静谧的冬夜,静静失眠。
她把微信往前翻, 翻到前两年加宁硕微信的那天起, 看聊天记录,看他说的那句, 计总年少有为。
再往后慢慢滑动, 看两人没相认那一阵的拉扯,她骗他, 他绅士得体恰到好处地闲聊, 把她完全当个没交集的陌生人。
看两人相认后第一句聊天, 她开始把宁总, 改为宁硕哥,看两人的聊天内容从生疏到熟悉, 再渐渐,有些不分你我,亲密起来。
看到他给她录的起床铃声,她停了会儿, 笑一笑。
后来他和她一起睡, 嫌弃那个起床铃声每次把他吵醒,非让她录一个给他当闹钟,她的关了。
她录了句:“宁~硕~哥~该起床,上班养迦楠啦~”
他每次听都很开心, 下床就说, 养迦楠去了。
虽然计迦楠不需要他养, 自己赚得挺多的, 但是确实她的车都是他在供着, 供了好多,都有去无回。
后来他在北加的时候是两人见面最少的时候,那会儿还没在一起,每天都想他想疯了,每次他回去都是巨大惊喜。
然后,很意料之外地,迷迷糊糊就和他睡了,就顺利和他订了婚。
从前计迦楠在南加想的计划里,她没那么幸运地那么快和他走到一起。
这一年虽然事情很多,但是她觉得都是好事,宁伯父身体没有大碍,她也侥幸没有出大事,她顺利在这个曾经完全不敢想象的冬天里,和他结婚了。
退出微信,计迦楠打开相册,点入某个单独小图库里,里面躺着一张两人的结婚证照片。
上次宁硕到南加来,他们去登记。
13年至今的梦,在看着这张照片时显得最为梦幻。
拍照那天特别冷,不下雪的洛杉矶冷若冰霜,呼吸都好像要被冻住,但是越冷好像心情越雀跃。
他穿着她喜欢的白衬衣与黑西服,她穿着最近做好的一袭烟粉色旗袍,他非常喜欢。
这是计迦楠第一次真正欣赏宁硕的照片,以前拍照还挺少的。
他微笑起来和13年那会儿真的没有二致,一模一样,眼角眉梢全是当年的柔情,丹凤眼不浓不淡看着人都很深情,深深凝望镜头的时候,她都不好意思去直视了,深情到接不住。
鼻骨上那颗淡淡的痣,初识那会儿,她说过这痣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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