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当场愣在那里,整个人犹如冷冻的冰块瞬间凝固。
“博哥,刚才的事情,是个正常人碰到都会受不了。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个时候问,可我还是忍不住。” 冉川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傅星洲是谁?”
“傅老板没说全,让人听得云里雾里。”
“我想听你说。”
听到傅星洲三个字,傅博忽地瞳孔猛地一缩,整颗心脏慌得不行。
一种不好的预感,由心慌的神经开始遍布全身,甚至开枝散叶般地攀上他的脊柱,让他慌到骨子里。
紧接着,傅博不笑了,也不动了,只是面无表情地待着,目光呆滞,沉沉地靠着冉川的肩上。
十秒、二十秒、五十秒过去了……
不知道怎么的,傅博整个人一下就撑不住了,他开始无声地抽泣,整个人因为抽泣而不停地发抖。
他分明控制得很好的,可眼泪那总不争气的东西,终于还是一滴又接着一滴在他的发红的眼尾处掉落下来。
可能是真的开始后悔了吧。
那种,悔不当初的悔。
“啪嗒……啪嗒……”
眼泪慢慢浸湿了冉川的肩头。
冉川不说话,脸色有些木然,他还努力让自己镇定,手掌在傅博背上一下下地安抚着。
这样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又像是冉川自己在自己安慰。
过了很久,傅博才不作声地从冉川身上挪开。
没人说话,气氛沉闷得让人难受。
傅星洲这三个字在傅博的心里,如今依旧还是一块随时都有可能被碰掉伤疤。
伤疤碰掉了结的痂,依旧会疼。
可如果,碰到伤疤的这个人是冉川呢?
冉川是不是能够让傅博心中的这块伤疤永久愈合?
傅博眼神挣扎,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位……”他淡淡地说,“一位,从前对我挺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
冉川眉间紧蹙,一股别样的难受直涌心尖。他想继续问的,可傅博明显一脸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从刚才傅家城的口中不难听出来,傅星洲这个人对于傅博来说,分明就不是一般的人!
还没什么?
“行。”冉川嘴上应着,心里不是滋味,“没什么,挺好的。”
真相
察觉到了傅博那种不愿说起的抗拒,冉川心里寒气四起。
行的,没他妈什么要紧的。
不说就不说吧,
他不稀罕。
气氛倏地降到冰点。
因为提到了“傅星洲”这三个字的原因,两人接下来的气氛一直凝重得很,那种压抑的气氛久久不能散去。
“回去了,”冉川非常不开心,他说完转头就离开,“你自便就好。”
傅博也不说话。
他紧跟在冉川的身后,直到把冉川送到家门口。
眼看着冉川就要进家门,然后消失在傅博眼前,傅博才终于忍不住说话。
“八号考试,”傅博说,“好好加油。”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不自觉露出左顾右盼的紧张。
听到声音的冉川停下来,过了几秒才转身过来看着眼前的傅博。
怎么说呢,
就是冉川看到傅博副鬼样子,心脏是真是控制不住难受。
也不知道是欠的还是真应了那句该死的,“情不知所起……”
“操。”冉川心里骂了一句。
“你,”他紧紧捏着兜里已经被手心汗潮润湿的创可贴,一脸无奈地说:“脸靠过来。”
傅博眸子闪了闪,不说话,安静地照做。
冉川拿出兜里的创可贴,他小心翼翼地给傅博几处伤口贴好。
“行了,”冉川说,“你走吧。”
傅博点点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涣散。
“傅博,”在傅博即将消失的时候,冉川又喊了一句,像是在给他机会,“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为什么会这么问?
当然是冉川已然猜出了些什么。
傅博回过神来,他看着冉川,嘴唇张了张没出声,明显地欲言又止。
“怎么不说话?”冉川问道。
简单的询问,简单的几个字,一句话,却让傅博此时此刻的心脏像漏了半拍似的,跳得不行。
傅博心里自嘲地笑了笑,他想想自己活了那么多年,还真没有因为过什么事情,能让心脏慌成这样。
那颗做贼心虚的器官,简直快跳到他的嗓子了。
那种感觉,十分不好受。
可他不敢说,特别是这个节骨眼上。
“能,能有什么?”傅博居然口吃起来,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实话,“你别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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