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皇亲一个接一个地往府里进?万一吓着你了可怎么办!”
“……”洛之蘅张了张嘴,幽幽道,“阿爹原来知道府上是有女眷的啊……”
南境王猛然意识到自己把闺女扔在家里招待太子的往事,心虚地咳了两声:“当时……事急从权嘛!爹想着,你们两个年纪相仿,总比我一个长辈有话说,正好能让太子给你解解闷儿……”
让太子给她一个臣女解闷儿……
洛之蘅眼皮跳了跳,生怕阿爹再口无遮拦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忙打断他:“阿爹放心,大约不会再有皇子来南境了。”
“当真?”
洛之蘅颔首道:“盛京如今就只剩下两位皇子,大皇子领着工部的差事,轻易不会出京;二皇子正逢生母忌日,如今在皇陵拜祭,哪有空来南境凑热闹。”
南境王松了口气,又狐疑地看向洛之蘅:“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书上连这些宫闱内事都敢写?”
他往常说起政事并不避着自家闺女,但这些宫内的事连他都一知半解,闺女怎么反而如数家珍?
“阿爹想什么呢。”洛之蘅失笑道,“这些当然都是阿兄说给我听的。”
南境王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冥思苦想未果,便也没再难为自己的脑袋,只嘀咕了一句:“他倒是什么都不避着你。”
南境王提早从洛之蘅这里得了消息,再面对赵明彰时镇定自若。
反倒是赵明彰有些局促,抿着浅笑温和道歉:“我来得突然,给王爷添麻烦了。”
南境王连连摆手,说不麻烦。
赵明彰解释道:“崔老将军是给王爷写了书信的,只是我担忧兄长的伤势,故而路上走得急了些。”
原来不是崔老将军没有写信,而是送信的没有赶路的快。
洛之蘅不着痕迹地瞥了南境王一眼。
南境王一派坦然,面不改色地招呼赵明彰入席用膳。
两人一先一后地坐下。
南境王坐定的时候,一只手无意识地叉着腰。
洛之蘅知道这是阿爹心虚的小习惯,不禁弯了弯眼睛。
太子坐在洛之蘅身边,见状偏了偏头,压低声音问:“笑什么?”
“笑阿爹。”洛之蘅抿着唇轻笑,也学着他偏过头去。
南境王拉着赵明彰叙话的间隙一瞧,正看到太子和自家闺女凑在一起低声说话,脑袋挨得极近,有说有笑的。
太子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闺女身上,闺女倒是没回视过去,只是嘴角眉梢都是笑。
听不清他们二人在说什么。
但这幅姿态却看得南境王心头一跳,下意识蹙了蹙眉。
南境王的话说到一半儿忽然没了声。
赵明彰困惑地抬了抬头:“王爷?”
南境王回过神,笑呵呵地应了声,边招呼着赵明彰用菜,边若无其事地看了眼洛之蘅,道:“蘅儿,赵世子初来乍到,正好你得闲,这几日不如带着赵世子四处走走,看看宁川的风景。”
洛之蘅笑意一顿,下意识直起身,看了眼赵明彰,正要开口应下。
一旁的太子慢条斯理地道:“叔伯费心。我已经和小五商量好了,他若是想去玩,由我来安排就是,叔伯无需费神。”
“对啊对啊。”赵明彰跟着连连点头,“兄长会安排好的。”
“你的人也才来宁川两个多月,哪有蘅儿熟门熟路。”南境王不赞成地看向太子。
太子镇定道:“阿蘅妹妹才将将痊愈,宁川眼下正是暑热天气,顶着日头到处走怕是于身体不利。”
赵明彰跟着看向洛之蘅,担忧道:“听说兄长遇袭时郡主也在,想必受了不小的惊吓,合该安心在府中将养。”又看向南境王言辞恳切地道,“我不告而来已然是给王爷添麻烦了,万万不敢让郡主拖着病体陪我闲游。”
南境王:“……”
南境王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赵明彰,又瞪了眼太子和洛之蘅。
若是当真身体有碍,哪会乐不思蜀地在云间寺住了那么久?
太子佯装未觉,八风不动地用膳。
洛之蘅对上阿爹的眼神,心生怜惜,想要附和他一两句,说自己身体无碍。转念又想,当时陪着太子逛街市是无可奈何,如今既然有太子安排,她乐得清闲,何必要自找麻烦?
这样想着,她不着痕迹地往后坐坐,避开了南境王的视线。
南境王:“……”
几人各怀心思地用了晚膳,各自离开。
洛之蘅跟着南境王往院落走,路上瞧了眼仍有些愤愤不平的阿爹,无奈笑了下:“阿爹方才怎么忽然和阿兄计较起来了?”
她看得明白,虽然说着是让她招待赵明彰,实则锋芒对准了太子。
“他算你哪门子阿兄。”南境王语气不善。
洛之蘅原本七分猜测,闻言登时确认了。
她奇道:“当时不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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