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迎觉得这个班主任可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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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初迎回娘家的时候又听陈秀镯数落初冬:“你说西山会有中药材吗,她们非得去西山采药,你看初冬把脚崴了。”
初迎说:“妈你可真够操心的,平时走路还能崴脚呢,再说采药是学校组织的,又不是初冬自己非要去。”
陈秀镯说:“她自己非要做的事儿还少吗?”
初冬说:“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等去夜大上课,初迎在教学楼附近遇到白隽清,连忙跑过去帮忙推轮椅。
很自然地提到初冬,初迎说:“初冬真是我见过的最有毅力的姑娘,她为了学针灸,一直往自己身上扎针,现在又到处去找知名中医,想拜师学艺。”
“初冬往自己身上扎针?”白隽清很惊讶,但声音还是很平静。
有点心疼。
初迎说:“对,扎得到处都是针眼,她说他们学中医的学生都这样。”
白隽清微微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从来没有责怪过初冬,包括当年带头闹事的那帮人,我都没什么想法,并没有多少恨。我早就放下了,能接受现在的我自己,我要是记恨他们那就是不放过自己。初冬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初迎你跟她说,她可以找更好的对象。”
他的声音温厚,给人的感觉很平静,豁达,乐观。
让人心疼,也让人敬佩。
听他这样说,初迎看了眼手表,还有七八分钟时间,就把轮椅往人少的地方推。
初迎说:“啥样对象是更好的,她喜欢的才是最好的,初冬自己觉得很好很快乐,你都不能让她改变心意,更何况是我们?其实目前最重要的是你的想法。”
初迎想说你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但她又不想给白隽清压力。
他父母倒是希望他能够成家,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照顾他,即便心有芥蒂,还是同意两人的事。
上一世初冬从来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跟决定,要不是治不好白隽清的腿有压力,她的人生圆满快乐,那么这一世,初迎怎么可能劝她改变想法。
即便她嫁了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她这一生会幸福吗?无法预计,所以初迎不会干预。
再说别看喜欢白隽清的女青年不少,但他要想结婚的话,那么初冬就是最好的选择,大概他们俩是被缘分牵绊起来的人。
上辈子他们结婚相伴一生,她想白隽清一定喜欢初冬,否则他绝对不会愿意也没必要跟初冬结婚。
他不是个会妥协会将就的人。
两人都沉默一会儿,初迎说:“我能猜下你内心的想法吗?”
白隽清说:“你说。”
“因为身体原因,你可能认为自己会拖累初冬,会给她造成负担,另一半觉得负担的话,那么婚姻对你来说也是负担,还不如单身,所以你不乐意。我是这样猜的,说错的话你别怪我。”初迎说。
白隽清唇角微动,想不到初迎竟这么聪明通透,能参透他内心的想法,就是他的父母弟弟都说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初迎这么直白地说出他的想法,可他并未觉得冒犯,只想不到她平时看着大大咧咧,还能对别人感同身受。
他的声音很温和:“初迎,你说得对,想不到你能分析得这么透彻,我就是这样想的。”
“初冬不会觉得负担,一辈子都不会,我了解她。”初迎说。
两人都没再说话,看快到上课时间,初迎把白隽清推去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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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也终于辞工,在动批租了个摊位,开始专职卖服装。
之所以做这个决定,一是她总往动批跑,看初迎做得不错,二是她厂里鼓励自寻出路,她看着工厂效益差压根没有办停薪留职的必要,就直接跟厂里解除劳动关系,也成了一名个体户。
跟初迎在同一个市场她就觉得很踏实安心有主心骨,跟初迎一样有货源优势,她的生意不错。
初迎这儿忙得脚不沾地,这天早上九点多钟才答对完最后一个顾客,初夏来找她说:“咱市场有了个新摊位,你猜是谁开的,就是你婆婆那个侄媳妇,付翠芳开的。”
初夏知道初迎婆家这点事儿,得知付翠芳开始卖衣服马上来告诉初迎。
初迎顿时来了精神,从陶芋那儿她知道付翠芳不在厂里干了,也在倒腾小买卖,问道:“她卖啥服装?”
初夏说:“跟你一样,西装,你说她是不是故意跟你卖一样的?”
初迎当然要去看看,立刻由初夏带路,跑到付翠芳摊位那儿一探究竟。
她的摊位跟初迎的摊位隔了一排,步行大概有五十米,跟初夏的摊位隔了四五个摊位。
付翠芳现在学聪明了,她知道自己会做怪梦,以前还把梦境跟家人说,他们就会认为她中邪,现在她什么都不说,他们就认为给她祛过邪之后她彻底好了。
这几年他们挣工资还债,终于把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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