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掉手套吧。”她说。她的指尖被轻轻咬住,丝质的手套轻易滑脱。星期日面色已经泛起潮红,似乎预备吐掉那只手套,被知更鸟拦住了。
他的长裤已被褪去,赤裸的双腿被架在两边的扶手上,自己不得不抓住膝盖来稳住身形。一切过于下流的姿势都让他更加面红耳赤,却羞耻地摊开自己,任由妹妹作为。那只脱去手套的光裸的手探进他双腿之间,摸到会阴处一处柔软的缝隙。少女的手指柔软纤细,只是试探着探进其中,便被里边的软肉紧紧裹住。浅粉色的入口将白皙的手指全部吞了进去,并不能算非常难捱。可是星期日显然并不熟悉这种感觉。知更鸟一眼不错地看着他的脸,那双用以审判的金蓝色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口中仍然听话地衔着一只手套。这十几年来,他一定以苦行僧式的生活方式在尽量磨练自己。他一定从不杀一个人,从不行秽乱之事,从不窃据不属于自己之物。因此面对一个无法开口拒绝的人,一场少别千年的临行,他彻底抛下所有谐乐十诫的枷锁,在此一刻,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咬着妹妹的手套,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凑近了也只听见从喉咙里露出的一点暧昧呻吟。知更鸟安抚一般亲吻着他,手指撑开那狭窄湿热的甬道在里头作弄。她总是小心的,很担心稍许粗暴就能把哥哥这没吃过苦的脆弱身体弄伤。她察觉到对方的手落在自己肩后,他的神态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欢愉,倒是一直不肯松开口中叼着的手套。无法自控的泪水和涎液把他脸上弄得一团糟,手套上也显而易见染了口水。知更鸟低下头去吻他,总被忽视的女穴乍然遭受这种对待,已经渐渐涌出滑腻的液体来润滑。知更鸟抽出手指,笑了笑:“哥哥喜欢呢。”星期日说不出话,整张脸都透着潮红,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羞耻。知更鸟重新埋了手指进去,甚至更多了。她把手按在对方小腹,手指摸到底,里边一圈圆圆的肉环,中间紧闭的小口汨汨流淌出滑液来。她手上用了力,摸到小腹下的硬块:“这是子宫吗?上次都没发现。”星期日的手挥过来,似乎阻止她说出更羞耻的话。她摸着里边紧缩的宫口,另一只手摸上对方穴口前段的阴蒂。在很久之前,她就对兄长的敏感点了如指掌,一切都在她掌握中。在男女孩的概念还模糊的时代,他们每个晚上都睡在一起。这种情况到了所有人都看不下去的时候也没能改变,直到知更鸟发现了自己有时不自觉看向哥哥的目光,玩闹时触碰过他的胸口,后腰。有时她也会想这是否只是一种由于过度依恋而不小心被自己异化的纯粹倾慕知情,直到某一个深而混乱的梦境中,她得偿所愿。而在醒来之后,她发现这一切竟然不是在做梦。
那之后,她就尽快地离开匹诺康尼了。
她从回忆中拉扯回思绪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会儿。裹住自己的女穴不自觉绞紧痉挛,星期日眼神涣散,已经哭得眼底发红。她对这模样实在着迷,便咬上对方的耳朵,又唤了一声:“哥哥”
星期日早已濒临高潮,挣扎着转向她,似乎强迫自己记住她的脸。在知更鸟不知道的现实之中,翡翠躬身靠近了沉睡的星期日,在他耳边轻声道:“醒来了,小鸟。我们该出发了。”
两种声音在他耳边交错,在他回过神之前,像是坠落入空洞,他醒来了。
慈玉正在他身边,一切都整装待发。他下了床,先一步去开门。
“我们走吧。”他尽可能地平静地说。
在现实的另一边,一只湿淋淋的手套落在椅子上。知更鸟站在椅子前,愣了几秒。
余温已经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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