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
同事摩挲着下巴道:“看来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
“当然是我们公司要请大明星崔墨来代言啊!”
“刚刚那个男的就是崔墨吧?”
“我去,长得比电视上好看太多了吧,虽然电视上也好看。”
我想起来了,便说:“今天公司请了代言人过来参观,应该就是他了。”
“但是崔墨为什么来找我们青山哥啊?”
“兴许有业务的事情要谈吧。”我不确定地看着百叶帘紧紧闭合的办公室。
“来我们部门谈?”
虽然刚刚没有一眼认出崔墨,但我是听过他的大名的。
崔墨,着名演员和歌手,获过不少奖,参演电影大多是艺术片,尤其是讲禁忌恋的。因为崔墨这张脸,很多扯淡的禁断剧情都变得合理起来。他的父母是音乐家,嗓子不错的他在歌坛自然也能有一席之地。
大部分人对于他的评价是:“秾丽的金字塔,运用自如的美貌”、“带来了有史以来最摄人心魄的视觉体验”、“温室里的金丝雀”,最后一个显然是对他的批评。
这些都不大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上司的飞镖盘上见过他的大头照,上面被扎穿的洞数量看起来不亚于我的大老板。
扎大老板我是能理解的,谁都讨厌顶头上司。但飞镖盘上其余几个人,我就不太明白了。
每一个都很有名有钱,飞镖扎的次数有多有少,最多的照片上密密麻麻的,例如崔墨和大老板。要是飞镖的尖头再粗一点,这些照片早就四分五裂了。
扎得最少的那张很显眼,只是钉在靶子的中心那里,上司从来不去碰它。
照片上的人,我竟然也算认识,上官浩海,名字挺上世纪,但他是船运大王的独子,长相很讨女人喜欢。现年也有四十岁了,保养得还是那么俊美。资料查到,他还是我们集团的大股东之一。
剩下的照片或多或少都是有头有脸的青年才俊,让我倍感怪异。
难道上司他虽然表面草包,但实际上一直想奋进?还是只是单纯嫉妒这些人?后者我觉得不太可能,前者也比较牵强。
可能就是好玩吧,我强行说服了自己。
崔墨进了办公室有15分钟没出来了,我有点心不在焉。
我不知道是不是崔墨方才那副耍大牌的样子让我不悦,还是他跟老板独处让我不爽,总之我对崔墨有些反感。
我不确定上司的性向,也很少看到他接打电话,他很少透露个人隐私。
唯一一次我与他比较亲密的交谈,还是在休息室的吸烟区。当时我为家里催婚的事情心烦意乱,急匆匆地跑到吸烟区抽出一根烟,然后翻遍全身上下都没找到打火机。
我没有注意到别人的存在,懊恼地骂了几句。那时一只手开着打火机递了过来,我下意识就把烟凑了上去,吸了一口才道谢,抬头发现他就在我眼前。
我呆呆地呼出一缕烟,轻薄的雾中他内敛的眉眼英俊得我的心空了一下,我的鼻尖像被羽毛挠过一样。他熟练地收回了打火机,看我的时候轻笑了一声,我有些不敢看他。
我喊了一声青山哥,讷讷地闷头抽烟。
“齐希,原来你也抽烟啊。”他倚着栏杆上,表露出异于平时的好奇,显得额外真实。
“青山哥……觉得我不会抽烟吗?”我想知道他的看法。
“嗯,你看起来挺乖乖男的。”他不掩饰对我的印象。
我撇了撇嘴说:“青山哥你看着也挺正经的,还不是也会抽?”
他愣了一下,失笑道:“我不抽啊,站这里只是吹吹风。”
我都怀疑他在逗我了,忍不住追问:“那为什么带打火机?”
我想我可能问到了他的隐私,虽然我不知道一个打火机有什么好瞒着的,我只是感觉到他的神色变得敷衍起来。
“朋友的。”他随口道,转头跟我拉开了距离,摆摆手跟我告别。
上司和我的谈话就这么不欢而散,后来几天他也没来。等再见时,我偷偷观察他,他好像也什么都忘了。
真讨厌啊,在错误的地方错误的时间喜欢上了一个地位不对等的人。
我撑着脸,叹了一口气,目光移到腕上的手串,又叹了一声。手串是上司带给大家的,人人都有,但自己还是私心选了一串相思豆的,每天都戴着。显然,这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我的工位离上司办公室最近,一小时后门被推开了,崔墨终于从里面出来了。他还是那副眼高于顶的样子,瞥了我一眼就信步离开。他看着比刚冲进我们部门的时候要悠闲不少,甚至还有些愉快,也不知道上司和他洽谈了什么。
崔墨走后,奇怪的是上司没有立即打开百叶帘。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盯梢狂,总是为上司一些举动胡思乱想。大约我喝完一杯咖啡,办公室那边的光忽然照过来,我才看到了上司。
他换了一套衣服,百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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