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在意,补充道,“我在你之前试过,也失败了,所以有点好奇。”
“他问了我名字。”糸师冴没有信这个说辞,但也没挑明,御影玲王是凪诚士郎的专属向导,怎么可能给别人做精神疏导。
“只问了这个?那你问他的名字了吗?”御影玲王皱起眉追问。
“没有。”糸师冴对任务对象不感兴趣,能救就救,救不了是事实。他写完任务报告,从那间屋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在对方精神世界看到的东西全部删干净了。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冴,糸师冴。”
冴将把报告上交后突然询问能不能把这个即将死亡的哨兵送给他。塔方吓了一跳问冴原因。冴觉得这人长得好看,反正横竖都得死,自己想到了新的可能,要用他练手,如果他家人那边需要额外补偿可以商量。一番协商后把人扛回去了,塞在修复仓里强行维持哨兵的生命体征,没任务的时候就在他精神世界里待着,会把抢来的精神碎片洗干净,用自己的精神碎屑当粘合剂粘好给哨兵贴上冴是攻击型的向导,抢别人精神碎片这事只有他能做到,同时因为他不是治愈系的,进度就非常慢。
失去的找不回来就用新的填补,哨兵在精神世界里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一只金钱豹显形开始追着自己的长尾林鸮到处跑,冴知道自己成功了。玲王受邀上门的时候还以为是冴时隔多年终于想起来了什么,结果看见和辉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被震惊得说不出话,冴不知道玲王的想法,见来人迟迟不语有点无聊,眼皮都没抬就开口送客,说你来的不巧我才哄睡着你看完就回去吧。
通过监控,糸师冴意外发现天道和辉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入睡后经常会莫名哭醒。糸师冴推测是他潜意识里记忆缺失不安导致的,总之他洗完脸还能躺回去继续睡,问题不大。
因为冴一直没有想起来,塔那边也没管过后续,和辉的档案还被封存了,所以冴平时对着和辉喊编号之类的,导致和辉的精神体虽然黏冴,但是从不回应冴喊它,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
而凛这么多年一直被冴拒绝进门,以为是哥哥失去哨兵后的反常,心里一直diss是和辉太弱。他从凪那边偶然间得知玲王被邀请的消息觉得奇怪,偷偷跟着去了。领地里有其他哨兵自然惊动了和辉的精神体,转头就和冴告状。
凛:真是卑劣的行径抢走我哥,霸占我哥,死了还不安生,天道和辉你太过分了!
冴:……原来你叫这名。
好不容易送走了凛,天道和辉的精神体“得到”名字后表现得相当亢奋,经常影响到本体。
糸师冴从自己弟弟口中得知自己前哨兵的姓名后,心情一直不好。一方面因为自己的记忆迟迟没有解锁,一方面因为天道和辉的精神领域太脆弱,两人目前匹配度较低,自己不可能再与其精神结合。
“过来。”糸师冴坐在床边对天道和辉招手,沐浴后的热意让他连浴袍的腰带都没系,家里又没别人,反正要脱。
“……还是把我的精神体屏蔽吧?”天道和辉缓步走来,跪在糸师冴面前,头顶的兽耳被抚摸后不自在地动了动,尾巴已经先本体一步缠上了糸师冴的脚踝。
“张嘴。”糸师冴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天道和辉的舌头,果然上面已经显出了一层细小的倒刺。因手指摸着不是很明显,糸师冴低头亲了上去,唇齿交缠间,自己的舌头隐隐有刺痛感,吞下去唾液里有淡淡的铁锈味,想必是被划伤了。
一吻结束,天道和辉拒绝再接吻,兽耳也耷拉了下来,对自己伤到冴的事非常抗拒。
“以前没在你兽化的时候做过吗?”对于这点小伤,糸师冴完全没放心上,和往日在温柔中获得的快感不同,此刻与危险伴行的疼痛反而让他兴奋了起来。
“……做过,结合热的时候。”天道和辉残余的记忆里是有的,高度匹配的精神和契合的肉体被双重满足的时候,他兽化后失控了。
“我后肩的牙印也是你那时候留下的吗?”糸师冴上次被抵在镜子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肩井处有像齿痕一样的印记,摸起来没有凹凸感,只是颜色偏深,不仔细看就会被忽略,想来时间已经很久了。这种痕迹只会是人留下来的,若是敌人或异兽,不可能只伤到这点。以目前和辉的表现来看,他非常克制,几乎不会在自己身上留痕迹,估计就是因为以前伤到过自己。
“大概。”被问及这么细节的东西,天道和辉也记不清,只记得结合热把自己向导弄到送医是非常丢脸的事——主要是糸师冴觉得丢脸。
天道和辉可以不要脸。他翻阅了以往的资料,在发现这方面的空白后,甚至写了一篇“论哨兵在结合热期兽化对向导的威胁和防护”。可以预见的,他被刚下战场的糸师凛套麻袋了,而糸师冴及时制止了这场闹剧。
“凛,别打脸。”糸师冴扔了一瓶医用喷雾给自己弟弟,而后端详了一下天道和辉的伤,如此吩咐,惹得糸师凛更看不惯天道和辉。
两人精神网相连,天道和辉对糸师冴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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