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立即避到屏风后面,大夫进来在老太太身上扎了几针,随后写了一张方子交给丫鬟,还说赶快煎药让老太太喝下。
随后大夫退了出去,贾琏在老太太的人中上使劲的掐着,直到老人家缓过神来。老太太拉着两个孙子的手又重新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靠在贾宝玉的身上。
“说说吧,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贾政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他还懵着呢。
他看着老太太都成这样了,立即说:“儿子现在出去问问。”
“慢着!”
一直装死的贾赦站起来,“有奴才呢,让奴才去问。二老爷坐下吧,今儿咱们好好的说说话,商量件大事儿。也把太太奶奶们请来,去后面把姑娘们和哥儿们接来,既然是大事,都在这里才好。”
屏风后面的女眷出来了,珍大奶奶也在,但是贾珍不在。前几日贾珍跟着忙前忙后,最后这三天他不来,因为后三天宴请的是荣国府的属下,他来这里帮着张罗不合适,太不知道进退了。哪怕两家关系亲密,在权力分配上还是要分清楚的。
珍大奶奶在这里就是帮忙而已,和贾珍帮忙的意义不一样。
贾赦看到了珍大奶奶,跟她说:“侄儿媳妇,你把珍儿叫来,就说今日我有大事要说。”
老太太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你现在说。”
贾赦也不遮掩了:“我想分家,让二老爷一家搬出去。”
老太太下意识的搂着宝玉,“不行,我不愿意,当初说好的,我死了您们再分家。”
“现在我当家,我想现在分家!再不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今日的事儿您看了吗?您不怕丢人,我不出门,但是孩子们呢?祖宗呢?祖宗何曾被人家这样笑话过?孩子又凭什么被人家笑话?我是分家,不是把他逐出家门,您有什么不愿意的。”
老太太紧紧搂着宝玉:“备车,我要回南边去,我要去哭祖宗去,我要回金陵去!”
这招以前百试百爽,每次老太太只要用这一招,不管是大老爷还是二老爷,都会妥妥的屈服。然后哭哭啼啼地跪请老太太别回江南去。
但是今天贾赦却说:“老太太既然想走,我在这里也不过是挂了虚职而已,辞了官跟老太太一块儿回去。咱们母子回去之前先把家给分了,让这些小的安安生生过日子,咱们回去吃糠咽菜,一起哭祖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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