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太太的病情的,太医的判断最好的状态是活上两三年,如果是大悲大喜,可能半年就没了。
两三年……二太太的事儿够让老太太再喝一壶的了,八成今年要办丧事儿,让小孩子呆到过年也行。
实在是云芳也心疼这个婆婆,在老太太哪儿真的不讨喜,老太太自从瘫痪了之后,情绪就变得喜怒无常,她对自己的丫鬟都没那么大的火气,就邢夫人一人倒霉,在老太太哪儿,幸福人哪怕是呼吸都是错的。
还是别让她受折磨了,有个由头不见也好。
就在云芳在婆婆的院子里看小婴儿的时候,贾珍也在贾赦的院子里。
贾赦可不是邢夫人,被几句话哄着就成事儿了,贾珍少不了要亲自来说一声,贾珍说的情真意切,贾赦想了一会也答应了。
贾赦不认为这孩子将来是族长,说真的,这孩子的出身别人能骗骗,但是宁荣两府的近支是骗不住的。
贾蓉才是下一代的族长,就算是贾蓉真的没儿子,难道贾蔷生不出儿子吗?
过继贾蔷的儿子才是最名正言顺的。
贾赦是想着贾珍只有两个儿子,偏心小儿子罢了,想给小儿子多谋划些好处,也仅此而已,他不反对。虽然贾赦自己是个父母偏心的受害者,但是他自己也是一个偏心的祖父,别看荂哥儿是继承人,老纨绔觉得大孙子贾桂是天下独一份的好孩子,谁都比不上!
所以贾赦也答应让这孩子在家里住着,等到大了搬出去,不沾宁国府的东西,宁国府的人脉资源好处都是贾蓉的。
贾珍也解释这是对贾蓉的安抚。
总之,贾赦答应了,邢夫人被哄着了,这孩子就顺利成长的住下来了。
同时这孩子也有个了个大名,叫贾莄。
莄,古书上的一种草。
反正这一辈的人都是草字头,先出生的还能挑一挑,后出生的只能找别人挑剩下的了,反正都是草,只是品种不一样罢了!
邢夫人很满意,她现在是朝着当初老太太那种威风八面的老封君方向努力,觉得自己只要努努力,将来也是人人捧着的老封君!
桂哥儿上午读书写字之后,追着两个小弟弟来看莄哥儿,实际上小婴儿没什么可看的,桂哥儿的年纪大了,对婴儿吐泡泡觉得没意思,于是看了一会,留下两个弟弟让祖母和妈妈盯着,他去了隔壁老纨绔的院子里。
这时候贾珍和贾赦在说王夫人的案子。
桂哥儿正好进来旁听。
贾珍就说:“……我就说咱们这些人家的孩子只要放出去打磨打磨,将来必定成事儿。前几日宝玉说他要出族,这是我就很反对,叫我说,早晚有政叔叔后悔的时候,现在宝玉办事儿也是有模有样的,他如今正各方奔走,想给二太太减刑。”
桂哥儿就问:“不是说金额巨大,要判死刑吗?”
“是啊,又不是斩立决,二太太是民间门纠纷,不一定非要今年秋后行刑,你宝玉叔叔现在打的主意就是往后拖,拖到大赦天下的那一刻,二太太这事儿不是那种行遇赦不赦的……”
说到这里立即对着贾赦低头,老纨绔是长辈,贾赦的赦字被他念了好几次了。
老纨绔摆摆手,表示他不在意。
“那……”桂哥儿急切的问:“能行吗?”
“不好说,”贾珍摇摇头:“他这个想法是对着的,只要用对了办法,那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不过二太太这一番苦头是免不了的,她是贵妃之母,滚钉板打板子夹手指这种刑罚不会用,单单大牢里那种吃穿用度她都受不了。”
贾赦这时候眯着眼睛,就说:“宝玉一直是好孩子,他当时说出族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更不对劲了。如今想来,是不是王家的那群余孽在他身边摇旗呐喊?”
贾珍点点头:“这两天我特意去打听了,确实是王子腾留下的人手在给他出谋划策,这么一比,咱们家反而没忠心可用的人了!”
王家能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门迅速成为四大家族执牛耳者,除了王子腾自己是个能人之外,王家的底蕴也显示了出来。如今王仁不成器,王家的人自然是选择宝玉,更何况老太太担心宝玉将来无依无靠又特意把这些人手收拢了起来,宝玉自己有钱,养这这群人也养的起,造成的后果就是这群人在给宝玉出谋划策,同时在不停的影响着宝玉的决策。
贾赦眯着眼睛,觉得这一点荣国府要好好的学学王家才行。
他和贾珍就眯着眼睛,贾珍是自己品德不好,倒行逆施,没人跟着他,他身边都是一些狐朋狗友酒肉朋友,所以贾珍没觉得有太可惜的。
贾赦却觉得荣国府没忠心可用的人都怪贾政,这人当家当了二十年,家都让他当的零散了!
旁边的桂哥儿看看他们,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贾珍看着好笑,就问:“你那眼珠子转的那么快,分明是有话想说,说吧,我们跟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就是问问,既然二太太都入狱了,那么……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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