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别人的主,只想做一次自己的主, 她们预测不了别人的行为模式, 只能控制自己。
如果每一件事都要确保他人的“配合”才动手, 那这世界上什么事都做不成, 而且她们没有时间了,不这样做,也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自己选。
后来辛念也问过郗晨, 周长生是怎么答应的,他爱她吗?
爱, 多么重, 又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个字。
她们都没有体会过。
郗晨说:“我想是同情居多, 或者是恻隐之心。现在压力给到他了, 如果不帮我,我的下场会很惨,虽然这件事不是他导致的,他却是有机会扭转的最后一个环节。”
辛念点头:“嗯,这波心理战术还是可以的。”
郗晨也说不清是从哪里来的感觉,可能是之前受到周长生的照顾,他所表现出来的细致和担当,令她看到他的责任感。
郗晨说:“也不完全是心理战术,他对我一直都很好,那些男人里只有他是我不反感的。”
对于张大丰那些人,她是纯粹的生理上的厌恶,尤其是在她知道张大丰掌握着她的照片,并且有意将她当礼物送出去一圈。
而对于靳寻,她是一种低阶对高阶的反感,十分无力,带了一点“仇富”的心态。
就像网上有些人看到一些处境凄惨的陌生人,就会说为什么有钱人不出来帮一下,他们明明有这个能力啊。
然而站在另一些人角度,他们会觉得凭什么有钱有能力就要帮忙,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如果人人都这样我不是忙死了?
这样的心态郗晨也曾出现几次,她还幻想着如果自己是靳寻,她看到这样一个女生,举手之劳的事一定不会不理。
但很快她就将自己从这样的想法中拽了出来。
与其将精力浪费在思考别人该怎样,会怎么样的想法中,倒不如想想自己该怎么样,会怎么样。
掌控他人结果一定会失望,掌控自己还有机会赢一把。
至于周长生,他加入之后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还有辛念和戚晚的存在。
郗晨将她们的故事告诉周长生,并解释了为什么一开始没说。
周长生比她们的人生经历要丰富,开始细聊计划之后,令整件事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他还非常克制,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摘出去,并强调说整件事一定要越简单越好。
而她们的目的其实就那么一条:拿回照片,不再受要挟。
周长生说:“只要张大丰能完整的把东西交出来,不一定要他的命。走到杀人这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但如果走到非杀不可的地步,再复杂也得做。”
几人很快将时间地点定下来,比如一定要在靳寻还留在林新期间,比如时间最好是晚上,但如果张大丰消失一整晚一定要有足够的理由,确保他的手下不会找人。
最主要的是地点,是选在郗晨住的套间,还是张大丰的办公室。
选择前者,固然更“安全”,能规避掉很多麻烦,但这样一来就需要有一个人去张大丰的办公室,在张大丰吐出密码之后,能第一时间从里面拿到东西。
如果选择后者,这部分就可以同时进行,但夜阳天晚上人多眼杂,万一办公室闹出动静声响,很可能会惊动他人,又或者是突然来了什么客户,需要张大丰出面。
经过几轮推演,周长生建议还是将地点放在办公室,一来就算戚晚可以进去办公室,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将东西搬出来,二来就算在夜阳天,外面的阻碍也有的是办法处理。
张大丰就是靠背叛出卖前任老板才坐上这个位子,所以他的办公室一向不对手下人敞开,近来频繁出入的只有戚晚。
至于戚晚以外的人,如果是在夜阳天晚上营业期间进去,可能会引起他人注意,所以要在营业时间以前,也就是傍晚。
但如果要将东西拿走,最好是选择凌晨三四点以后,这个时间大家都已经疲乏,客人陆续酒醉离开,员工也准备收拾场子,他们选在这个时间走最保险。
除此之外周长生还提出几点,比如利用那些账本要挟张大丰,让他自己衡量是利用照片要挟郗晨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生重要,还是关系他命脉的账本重要。
那些账本可不只牵扯张大丰一个人,有连带关系的他恐怕一个都得罪不起。
这样的讨论基本上是围绕着“不杀张大丰”的中心,郗晨虽然还没有打消原本的念头,却也在认真思考着可能性。
还有辛念,她本来就有点被推着的意思,杀人不是她的本意。
这个时候戚晚却着急了:“留着他,他还是会去我家,我还是要面对他。”
郗晨和辛念同时看向戚晚。
郗晨说:“那就再加一条,让他以后和你保持距离。”
戚晚心里一紧:“这可能吗,他会听吗。”
辛念接道:“还有一个问题,虽然我不赞成杀了张大丰,但留下他也要处理很多麻烦。张大丰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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