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行事,宁娘娘有疑问可以找公主殿下。”
阮嬷嬷看到我苍白的脸孔,她们对我有几分忌惮。
“嬷嬷坏了我的宝物,难不成公主殿下授意你毁坏的吗?”
我话音刚落,阮嬷嬷腿脚酥软,几乎站都站不稳。
“宁娘娘,老奴不是故意的!”
抽吸一口气,阮嬷嬷面部涨红。
“嬷嬷坏了宝物,难道就不思赔偿了吗?这天底下有这样便宜的事吗?”
我冷然一笑,却是令她们所有人心惊胆战。
好在我有先察之明,把驸马赠予的玉佩放在一处暗格中,否则还真叫她们翻出来,那可不好玩。
蓦地,一抹清贵无双的倩影飘入厢房。
我胎眸,不是那公主殿下,又是谁?
“本公主替她们还,担了这个过失,你觉得怎如何呢?”
云萝公主警惕地看着我。
我脸孔越发惨白,双手紧紧抓着宝镜,“这镜子虽不值钱,可终究是妹妹的遗物,奴婢却不能保管完好,奴婢简直愧为长姐。”
“好了宁鳐,本公主补偿你吧…”
云萝公主走到近前,她心生一丝悲悯,摸着镜子,道,“这镜子上面裂痕,本公主叫能工巧匠用金丝线嵌入修补,额外贴补你三千两黄金。”
云萝公主之所以怜悯,只因她也是皇室之中为人长姐,她体会宁鳐一片对妹妹的心思。
“谢过公主殿下。”
我低着头并不情愿。
云萝公主愚蠢如猪,她并不知晓,这风月宝镜裂痕需要靠驸马元阳才能修补。
我对公主恨意并无消减,得到驸马元阳,救出妹妹,才是我最终目的。
我坐在梳妆台前,把玩风月宝镜。
妹妹宁仙的虚影在镜中显映。
我滚烫的泪水,一滴滴浇灌在镜面上。
虚影仿佛变得无限凄怆,“姐姐,我好难受啊,业火煅烧着我的身体,痛死了!”
“妹妹……”
我紧紧抱着镜子,身子剧烈颤抖,却无能为力。
“姐姐,你怎么哭了。”
小十郡主不知何时进入房间,她小小的手擦拭我眼上的泪痕。
“姐姐没哭,只是沙子进了眼睛。”
我见小家伙可爱得紧,将她抱到怀里。
小十郡主亲一下我,逗得我开心许多。
“姐姐,你可以偷偷出府帮我买冰糖葫芦,我给你钱。”
说罢,小十郡主掏出一袋银钱。
“在镇国寺的时候,你没有吃够吗?”
我轻轻捏一把她的鼻子,对她笑了笑。
“人家要吃嘛,姐姐再去买好不好,求求你了。人家就想吃。”
吐着舌头,小十郡主又往我脸颊亲一下。
我知道府外东南方位的玄武大街,就有一个卖冰糖葫芦小摊子。
耐不住小郡主的哀求,我对她说乖乖待在这,姐姐去去就来。
小十郡主是出了名的淘气包,又因她排行最末,云萝公主对她最是宠溺。
小十郡主打开梳妆台暗格,取出里头的一枚鱼跃龙门玉佩,皱着小眉毛,嘟喃着,“这不是爹爹的贴身玉佩吗,怎么会在姐姐这里?得拿给娘,不然娘又要打爹爹。”
在小十心目中,她最喜欢的就是爹爹,她不忍心爹爹挨打。
坐在花厅上的云萝公主,她命阮嬷嬷接过大太监洪涛的礼盒,她嘴角含笑,“洪内监,有劳你跟皇弟说一声,这骡子黛,本公主很是喜欢。”
“若无事,咱家先行告退。”
洪涛甩了甩佛尘,正准备回宫。
就在这时,小十郡主拿着玉佩冲到公主怀中,”娘,我找到爹爹的贴身玉佩了。”
“哪找的?你刚刚取过哪?”
公主反复确认玉佩。
“宁姐姐房里的梳妆台里,找来的,应该是爹爹不下心落下来的吧。”
小十郡主吐着舌头。
宁鳐,果然是你,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怒到极致的公主殿下,额头云筋暴起。
“洪内监等等。”
云萝公主叫住他,“本公主听闻,近日你一直想要找一个对食娘子,是不是?”
“公主的意思是?“
转过身来,洪涛眼睛亮了起来。
“是这样的,府中铁侍卫依旧昏迷不醒,他的未婚妻宁鳐一直守空房,本公主实在于心不忍,还不如成全你跟宁鳐。”
高高在上的云萝公主,她嘴角勾起一丝冷冽。
“公主,听闻府中训婚师宁娘娘妖媚可人,名满上京,若咱家能够得这样的玉人,乃是公主赐予的造化,公主殿下,以后您有什么吩咐,咱家一定义不容辞。”
扑通一声,洪涛直接跪在地上。
“天色还早,洪大监暂且歇在汀兰别院,一会,本公主派宁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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