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位霸道的性子,能解释一句“有你上的时候”已经非常难得,火狐和黄焖鸡没胆再去挑战他的耐性。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鹤归一路跟着他们回了房。
萧望舒一手捂胸一手捂小鸟,防备地看着他:“你这逼不是不爱跟别人一间房么?呵呵,虽然我也知道我很帅,但兄弟妻不可欺……”
“你不舒服?”鹤归眉头一皱就打断了他满嘴跑火车的胡言乱语。
“勉强算得上健康,”萧望舒骄傲抬头,一脸洋洋得意,如果忽略他的脸色和脸颊病态的浮红,简直称得上活蹦乱跳,“带你们这群菜鸡夺冠不成问题。”
第13章 我是为我的梦想而来的
这位神嘴硬又逞强,鹤归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回房,而萧望舒如释重负般瘫倒在酒店雪白绵软的被褥中。
他闭上双眼,睫毛乌黑得有如鸦羽,沾着灯光,竟难得有了与平常判然不同的静谧。
张仙凡见他嘴唇青紫,脸颊却浮红,脸色实在难看,忍不住狐疑:“真没有不舒服?”
“没有没有没有!”萧望舒不耐地听声辨位,随手捞了个枕头想砸他,可惜用尽全力也没扔出去多远,枕头最终还是落他床上。
他不习惯这种无力的颓然,最终难受悉数化为怒火,萧望舒破口大骂道:“你们好烦啊,是聋还是健忘症?说一次不够说两次不够说三次也还是不够,究竟要我强调多少次?!我都说了我没……”
话未说完,萧望舒便觉得嘴唇撞上一片坚硬的温热,紧接着额头被嗑了一下,骨头相撞的闷响在颅内回荡。
张仙凡捂着他的嘴,用额头去探他的体温。
萧望舒不可思议地睁眼。
张仙凡脸庞的轮廓被放大无数倍,虚焦得看不清楚,偏偏那双清冷从容,黑如深潭湖水般的眼眸亮得无比清晰,仿佛敛聚了比旁人多一倍的光明与清澈,直直照落萧望舒眼底。
就像是苍茫大雪中,猝不及防燃起了一簇温暖明炽的火焰。
张仙凡对比了一下两人的温度,皱眉:“你发烧了,月神。”
萧望舒推他,没什么力气,却是肉眼可见的烦躁:“滚,离我远点!”
张仙凡一把握住他不安分的手。
真奇怪,这人额头烧得滚烫,四肢却凉得仿佛浸了雪,没有任何温度。
“为什么不说?”张仙凡向来和缓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悦,“烧不退下来,明天怎么比赛?”
“说了能怎样?”萧望舒冷哼一声,眼神尽是挑衅。
张仙凡认认真真地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确实不能怎样。”
他是uyg唯一的指挥位,萧望舒和鹤归这两个人谁不上场,都会让uyg面临更糟的局面。
“那你比比你呢?”萧望舒烦躁地扯被子捂住头,“闭嘴滚蛋,别来烦你爹。”
其实萧望舒的想法很简单,他虽然生了一张好看的皮囊,本质却仍是不折不扣的糙汉大老爷们儿,打心底里认为低烧不过睡一觉就好的小事,没必要搞得声势浩大。
否则发个烧还要有一群人来嘘寒问暖,显得他好像多柔弱似的,一点也不酷盖!
况且,自小时候那场意外,他的体质就比常人要差上许多,感冒发烧早成了家常便饭,这么多年还不是睡睡就过去了?
他身体冷一阵热一阵,意识昏昏沉沉,恍惚间听见“啪”的关灯声,紧接着是房门被推开的声响。
“搞什么?”萧望舒浑身乏力,浑噩中忍不住想,“这小朋友该不会真滚蛋了吧?”
他有掀开棉被看一眼的冲动,奈何灵魂像是被皮囊禁锢,困在了躯体里,动弹不得,更要命的是棉被还盖在脸上,闷得简直喘不过气儿。
此刻萧望舒感觉他的灵魂就像案板上一条死命挣扎的鱼,然而无论作何努力,也无法控制指节挪动半分,整个人简直像被封印在了床上。
窒息感越来越强,他脸还烧得滚烫,又热又憋,涔涔细汗铺盖鬓角。
就在他一口气喘不过来,要翻白眼的刹那,棉被从外被一把掀开,夹杂着雨水寒意的新鲜空气涌入口鼻,萧望舒终于得到释放,贪婪地呼吸着。
“不要捂着头睡,”张仙凡见他胸膛起伏剧烈,额角有汗,双颊的潮红衬的脸色愈发苍白得病态,忍不住说,“很容易窒息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萧望舒嗓音微哑,不自然地侧起身,闭着眼睛将半边脸埋进枕头里面,嘟囔,“小小年纪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未老先衰年少老成……也不怕长大了秃头,变成光头强。”
世间还有什么比秃头更恶毒的诅咒?
张仙凡忍住拿枕头闷死他算了的冲动,嘴角抽了抽:“……起来,吃点药再睡。”
“干什么?想趁我病要我命,夺取我的队长之位吗!?”萧望舒烧得头晕眼花,却仍身残志坚地说着他的垃圾话,“别痴心妄想了!没有我你们这群废物是进不了胜者组的!”
“……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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