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赫泽这个名字严青是颇为熟悉的。不仅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国内军火界的头把交椅,更是因为他给治安署捐款十分大方,一人撑起了治安署基金会三分之一的份额。如果严青不是一个想方设法规避隆重社交场合的人,两人可能早在一年一度的治安署答谢晚会上见过面了。
“您好白先生。久仰大名,真巧在这里遇见您。”严青对眼前的男子有很自然的敬重感谢之情,毕竟他的捐款帮助了许多因公受伤的警察和殉职警察的家人们。
“严队长对我称“你”就好,你我年龄相仿,不要折煞我了。”他粲然一笑的样子丝毫不会让人联想到他在生意场上是如何得杀伐果断。严青也不会知道,他们的相遇不是巧合,从她进入宴会那刻起就没有离开过白赫泽的视野;他等了好久才抓住这个两人独处的机会。
不过他还是有些失落,因为严青看起来已经记不起两人曾经见过了。
没关系,自己记得就足够了,他暗暗想到。
两人攀谈了几句,就在白赫泽准备邀请严青改日共进晚餐前,严青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白先生,跟你聊天很开心,但我有公务在身,现在要走了。”
白赫泽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得过于沮丧,同时疯狂思考着该如何延长和她相处的时间。
严青见他沉默了一下,接着听他说道:“正好我也准备走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将你送回治安署。”
白赫泽知道严青是跟议长夫妇一起来的,所以不会自己开着飞行器离开。“将军府邸附近是不会让陌生飞行器进出的。”他又补了一句。
“是这样啊。那就有劳白先生了。”这确实是最快的方法了,严青想到,但不清楚眼前的男子为什么如此热心。
自动驾驶的密闭飞行器里,严青和白赫泽间隔半米并排坐着。严青再次道了谢。过了一段时间,严青越来越感觉到白赫泽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她抬起头,正对上对方幽深的眸子。
那个瞬间,白赫泽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亦或是时间停滞了一秒。
严青笑了笑,关切的问道:“白先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说着往白赫泽的方向倾了倾身子。
白赫泽嗅到了薄荷沐浴露的香气,淡到几不可闻但对他而言仿佛连饮三杯龙舌兰的烈度冲击着他的神志。
“我想约严队长周末共进晚餐,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白赫泽沉声问道。同时暗自希望飞行器里的暗淡灯光可以遮住自己渐渐绯红的脸庞。
严青先是愣了一下,她第一反应是基金会的事情,虽然这事一般都是与署长以上级别的官员沟通,但偶尔也会邀请一线警员发表演说,严青想到自己因为不想出风头之前婉言拒绝过几次,颇有些对白赫泽的歉意,便爽快答应下来。
“没问题,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严青说着从与晚宴礼服配套的手袋里取出了一张名片递给白赫泽,“有时间就联系我吧,我一定尽力赴约。”
在白赫泽接过名片时,她又玩笑着补了一句“不过请选择我们工薪族可以aa的餐厅呀,否则我只能看着你吃了。”
二人相视一笑,白赫泽感觉自己终于向“幻梦”成真迈进了一步,心中充盈着欣喜,但很快飞行器停了下来,升腾的欣喜又开始转化成失落。
周五晚上,治安署所在的街道还很热闹,不停有行人向他们从未亲眼见过的豪华飞行器投去或好奇或惊艳的目光。严青与白赫泽道别后,快步走进了治安署。
白赫泽痴痴注视着她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手指摩挲着她的名片,不知过了多久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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