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霍戴邶的肩头,面侧向外,软糯唇瓣被挤得嘟起,一线晶莹在唇角缓缓溢出,柔顺的短发扫得脖颈阵阵瘙痒。
轻轻上颠了一下怀中的人儿,“嗯……”苏以颜的眼缝被摩擦扯开漏出软白,那茶灰色的瞳仁不知躲在何处,不见踪影,软折的脖颈更是朝前弯了弯,无力吞咽的唾丝在男人肩头的衣服上蹭出一道水痕,胳膊四处晃荡有一下没一下撞着霍戴邶的后背,长腿架在男人的臂弯卡着胯部,重量的坠压让大腿的软肉稍稍外溢,小腿自然垂落在男人身后,四肢像是风中布匹般各摆各的。
“药膏拿去我房间,药熬好再送过来,顺便把我枪伤要换的药拿过来。”
“您的伤口……”
“没事,没裂开。”
手下的人在送完药膏后便退了出去。
抱孩子似的把苏以颜带到房间,揽着人坐在床边,人儿的长腿曲起压在床单上,以防不小心牵扯到后背烫伤给苏以颜带来再多一分一毫的伤痛,直接抱着人儿仰躺上床。
体位的变动让苏以颜的身子下移,如今几乎是成大字趴在霍戴邶的胸膛,毛茸茸的脑袋侧搭着,男人的肩头已经湿了小片,抬手轻拍了下人儿的脸颊,没有任何动静,却是摸到了一手的涎水。
把昏睡在身上的人儿平移开,人儿趴在床上,掌心托起苏以颜的脸颊,拭净人儿脸上沾惹的涎液,揪过枕头垫在脑袋下,软糯的脸颊直接陷进了枕头里,碎发四处铺散,未合拢眼缝中那两抹毫无意识的纯白,让苏以颜整个人看上去乖巧可人得紧。
绵软的双手安置在头颅两侧,脱下鞋袜,把坠于床外的小腿捞上床,人儿安安静静地趴睡在床,皮肤白皙,衬得背部那小片红色尤为刺眼。
?起一块烫伤膏抚上人儿的后背,冰凉的膏体一触碰到红肿的皮肤就明显地感觉到苏以颜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呃嗯……”口中传来小声得几乎听不见的呓语,指尖带着药膏在背部均匀涂抹开,清凉舒适的传感代替了被热茶灼烧的刺痛,纵使仍昏晕着的人儿也不禁舒适地轻呼出一口气,这具本就瘫软的身体似乎越发地松弛起来。
男人这饱经风霜的手比人儿的皮肤还要糙得多,指尖捻着药膏偶尔能触摸到苏以颜背后的肌肤,引起的瘙痒却不能使人儿做出再多的反应。给苏以颜的背后上完药,裹好纱布,那青色的汁液从纱布间渗透出来,绿色染得星星点点。
霍戴邶在床边蹲下,望着苏以颜的睡颜,抬手描摹人儿优越的五官,这会儿功夫似乎睡得更熟了些,涎水再次溢出湿了枕头,但睡得不是太安稳,眉头微微蹙起,匿于眼皮内的瞳珠不安地四处滚动,偶尔能在下方扯开的眼缝间露头,两枚瞳仁的滚动方向还是不一致的,这一枚悄然在白缝间挤占了一席之地,那一枚却是已经逃离至内眼角。
霍戴邶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撩起苏以颜微微汗湿的额间碎发,那光洁的眉心此时多了两道褶皱,拇指摩挲上人儿的眉心,柔着力气想要抚平,人儿却是浑身一颤,本来只是轻蹙的眉头狠狠绞紧,眼睫颤抖,瞳仁翻动得更为剧烈,连带着眼皮也抽搐着掀起,喉间吐出压抑不住的痛哼。
“呃……嗬……呃呃……”
霍戴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苏以颜毫不知情猛烈地翻着白眼,涣散失神的茶灰色瞳仁滚落又翻起,频率之大甚至四肢也在抽搐,人儿似乎在痛苦中挣扎,却又如同陷入梦魇中怎么也醒不过来,腰腹稍稍弓起,剧烈翻白的眼仁中氤氲雾气,很快便满眼都是泪水,从内眼角溢出滑落,意识模糊间哭得梨花带雨。
许是胃痛发作了,人儿哭得可怜,霍戴邶瞧着心理五味杂陈,只得轻揉着苏以颜的中脘穴,掌心抚上人儿被泪水淌湿的脸,轻声唤着。
“以颜…醒醒…以颜……以颜?”
“嗬……呃!呃…呜唔……”
苏以颜依旧没有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对疼痛的反应自然也无法压制隐忍,眼泪潺潺而流,不出片刻便将那枕头浸湿大片,霍戴邶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尽量让人儿不那么痛苦。
迅速褪下苏以颜的裤子,按压上足三里穴,见人儿的皮肤逐渐漫上凉意,直接把苏以颜揽入怀中,自己坐靠在床头,昏晕无力的人儿轻微抽搐着窝在霍戴邶的怀里,男人手上却是不停,在足三里穴,中脘穴,脾俞穴来回按揉。
“没事,以颜,别怕……很快就不痛了……”
男人哄孩子般笨拙地安慰着怀里的人儿,尽管苏以颜不一定听得见。不知是不是按摩起了些作用,人儿的呜咽声缓缓小了下来,虽然瞳仁依旧在无序翻动着,但比起之前的抽搐上顶翻白要好了不少,揉着各大穴位的动作不停,抬起另一只手轻轻蹭拭掉了人儿满脸的泪水。
【咚咚】
短促的敲门声过后,“老大,药煎好了,已经纳凉。”
拿被子稍稍掩了一下苏以颜的身子,“进来。”下属推门进来,看了一眼霍戴邶便收回了目光不敢乱看,男人抱着苏以颜,人儿下半身基本全部隐在被子里,而霍戴邶还是一开始那套服装,甚至连被苏以颜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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