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面罩,系上围裙。他往锅里打了两个鸡蛋,颠了颠锅,把锅里的鸡蛋液晃散。之后,往里面加两个剥了皮的番茄,再用铲子把番茄一点一点碾成糊糊。炒了一会儿,再放水,等锅里的东西咕嘟咕嘟冒泡之后,再把面条丢进去煮。其间,厨房的窗户一直开到最大,让风刮进来,散热很快。最后再卧两个荷包蛋,一定要糖心的,陈平安最喜欢糖心蛋。要往上面加一小撮,只能是一小撮白糖,一点不能多,一点不能少。
江舸把面端上了桌子,取下面罩,把簪子也一并取下来。其实他不怕热,也不怕火,他也不怕痛。但是陈平安总是担心灶火烫到他的手,担心厨房温度太高,或者外面太阳温度太高。陈平安总把他当一个雪人一样,似乎温度一高,就会糊哒哒地掉雪块。陈平安甚至担心太阳会把他的皮烤化掉。陈平安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是江舸觉得,这样很好,被人记挂在心里的感觉很好。
这个厨房三件套是陈平安攒钱给江舸买的。从那一天开始,江舸只要进厨房,就会穿戴整齐。
陈平安从床上爬起来,上衣也不穿,就穿着个大裤衩,眯着眼,到处找江舸。陈平安看见一个又高又白的背影站在桌子旁边,他直接从后把背影抱住了。陈平安在江舸身上蹭了蹭,凉凉的,让他稍微醒了一点。
陈平安的肩膀上还盖着江舸的牙印,昨天真是胡来,弄得他身上到处都是江舸的牙印。陈平安埋在江舸的头发里深吸一口气,香香的。陈平安:“老婆早上好。”
“早上好。”江舸说。
陈平安走到厕所门口,穿上拖鞋去刷牙。他叼着牙刷出来了,手上拿着皮筋和梳子。江舸已经坐在椅子上了,陈平安走过去给他梳头。陈平安叼着牙刷,把江舸的头发都拢到手里,再扎了一个低马尾。江舸的耳廓又白又尖,陈平安没忍住捏了一下。
洗漱完之后,陈平安坐在桌子旁边吃面。他看向墙上的挂钟,八点一刻了。他吸溜着面条,江舸看着他吃面。
陈平安吃了一会儿,放了筷子,问江舸:“今天到时候了吗?你饿不饿?”
“还没有。我不饿。”江舸说着,捏了捏陈平安的鼻尖。
虽然江舸这么说,但陈平安还是去厨房把一个刻满了符文缺口很多的碗拿了出来。碗是镂空的,根本装不了水,一装就漏。陈平安把碗放在江舸面前,把手腕对着碗,拿着水果刀比划。江舸按住陈平安的手,摇头:“老公,我不饿。”
“不行!要吃的,你看你都瘦了。”陈平安执着地说。
江舸按着陈平安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怕你痛。”
陈平安半点反悔的意思都没有:“不行。”
江舸妥协了,收回手。陈平安划开了手腕,殷红的血从手腕处滴滴哒哒流进碗里。那接不住水的碗,却接住了陈平安的血。接了小半碗血之后,陈平安的嘴唇就开始泛白。江舸盯着陈平安的嘴唇,他捏住了陈平安的手腕,凑上去舔那伤口。江舸的舌头一沾到血,尖牙就露了出来,他一点一点地舔掉了陈平安手腕上班血。江舸舔过那伤口之后,伤口就愈合了。
陈平安跑到客厅的茶几底下抱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抽出一张符纸来。陈平安把符纸放到血碗里,那符纸竟然无风自燃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陈平安又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面。江舸没有动,盯着陈平安吃面。陈平安吃完面条之后,又从里面捞出来两个荷包蛋,他通通吃完了,满足地打了一个嗝。
等陈平安吃完之后,江舸才抬起碗,快速地把里面晃荡的血喝完了。
“老婆我今天穿什么?今天我们出门吗?”陈平安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
“你要穿的我已经放在床头了。一会儿把昨天老师留的作业写了。写完了再出门。”江舸跟着陈平安进了厨房。
江舸贴着陈平安的背,软软地抱着他,看着他收拾厨房。
“啊!停课也要写作业吗?可恶啊!昨天下课之前,数学老师是不是发了圆锥曲线专项提高!我讨厌数学!”陈平安抱着书包,发出痛苦的哀嚎。
“你不会,我教你。你同学的作业,还是我来写。”江舸抱着陈平安不撒手,长长的头发从他的肩上,铺到陈平安的下巴上。
如果你的老婆可以装在书包里的话,就有很多好处,比如可以帮你接代写作业的活儿。然后到了班上,根据同学靠近你的顺序来从书包里把作业递给你。陈平安平时就靠这个赚点小钱。总而言之,有老婆真的是太好了!
陈平安把作业铺到桌上,开始看圆锥曲线。他把x2+y2两个式子一列,就不想算了。一个人最想干别的事情的时候,就是写数学题的时候。他突然想玩手机了。陈平安到处找他的手机,未果。
江舸坐在陈平安的旁边正在代写别人的作业。陈平安从后面搂住江舸,头在江舸颈窝上蹭了蹭,江舸刚刚写完法地猛亲一通,搅混了他们之间的氛围。
那甜腻的青提味蔓延在二人的唇齿之间。陈平安忍着没眨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江舸的眼睛。两个人贴得太近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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