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像个小偷那样鬼鬼祟祟一点点接近他,光是想起来都好笑。
每次他发脾气,毒舌,说冒犯的话,做违背他们上下级关系的行为,奥尔菲斯不仅不恼,还哈哈大笑,包容他这些在别人眼里分明是缺点的地方。
红酒的醇香味儿不知从何时起让弗雷德里克感到安心,只要闻到空气中漂浮着的红酒信息素,连脑海中的杂音都微弱了不少。
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开始久久仰望着奥尔菲斯的背影,开始凝视家专注的侧脸时心颤神往,开始期待每一次夜晚的会面,开始渴望他的声音他的触碰……
“奥菲……你喜欢克雷伯格先生吗?”
“不喜欢。”
没有一点犹豫,听上去不像假话。
“我对待克雷伯格就像我对待佩拉奥杰的感情一样,她的父兄都很厉害,但那又如何?她本人就是内里个空无一物的美丽花瓶,我不需要一个花瓶作为妻子。”
呵……
其实这才是奥尔菲斯对他的真实想法。
实验体、花瓶、庸才……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看到的奥尔菲斯都是alpha为引诱他踏入陷阱精心编织的囚笼,是弗雷德里克为了继续走在望不到尽头的荒芜中为自己的营造的幻梦,是他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是落难在沙漠之中极度干渴时看见的海市蜃楼。
“呜——”
随着脑海中奥尔菲斯脸上的笑容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冷酷地转身离去,他只能朝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伸出手,伸出手……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了。
弗雷德里克人生第一次攀上了高潮,他全身痉挛起来,前面的男性生殖器官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射出淅淅沥沥的精液,后面的花穴涌出大股大股的水液,弗雷德里克发出一声痛苦和愉悦并存的尖叫声,随即一切回归寂静,他垂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哈哈,哈哈哈……”
弗雷德里克的面部肌肉分明是笑了,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
oga的瞳孔逐渐浑浊涣散,手脚一点点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轻松了下来,就算异物还卡在身体里继续颤动,也再也没有一点反应。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精神正在逐渐崩溃。
他的精神正在崩溃,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身心却无比轻松。
好久都没体会过如此轻松的感受了……从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恶魔的呢喃就伴随着他成长,贯穿了整个童年。在他刚长大成人的时候,只经历过短短一段辉煌的时间,紧接着就无限滑落、滑落……从天才变庸才,庸才变花瓶。父母亲人的爱意与器重也变为无奈和嫌弃……
很奇怪,上一次他像此刻这样轻松……是什么时候来着……?
看不清面容的奥尔菲斯突然疾步走上前来,掐住他的下巴大声说着什么,其余实验人员也急切地围了上来,但是他们的面容弗雷德里克都看不清,声音也听不见了……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坚强地保持清醒,坚强的活下去呢……明明就算活下去,等待他的也只有毁灭,有人会夸奖成功挺过地狱的他吗?会在意他历经了这些羞辱和折磨时有多么痛苦吗?
不会,没有,怎么可能。
所以弗雷德里克已经不想保持清醒了,不想再理智了,就让他这样离去吧……他已经不想再醒来了……不想再感到疼痛了……
实验室紧闭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刺目纯洁的白光照耀进来,一个熟悉即陌生的女性大步迈入,而在场居然没人敢阻拦她的。
女性怒火中烧巡视了实验室一圈,随即恶狠狠地瞪向了家,喊出了造成这场惨案主谋的全名:
“奥▅▅斯德▅斯——”
奥尔菲斯听见这个声音浑身一颤,其余实验人员则后退了半步。
“爱▅▅?你怎么▅▅▅”
好像在哪里见过她……金发的英气女性快步走了上来,先脱下外套给不堪的自己盖了上来,遮住他饱受折磨的下半身。随即和某人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争吵的内容他其实已经听不清了,却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位女性是来救自己的。
来救我的……吗?
弗雷德里克的精神终于在濒临死亡时被拉了回来,爱丽丝的出现让他重新燃起希望,不再放任自己沉沦。
“……奥尔菲斯德罗斯,如果你对我的帮助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那我宁愿和你断绝关系——”
“爱丽丝,我——”
爱丽丝气愤地直接给了奥尔菲斯一拳,打得挺狠,让身强体健的alpha后退了半步,嘴角流出了血。
“先把人放了,还他自由。”
“不可能。”
爱丽丝又给了奥尔菲斯一拳,这次他依旧没有躲开,而是站在原地不动,结结实实挨这一拳。
“你们,都出去。”
奥尔菲斯眼神阴冷地看向了在场的其余实验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