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很独立。
丁笙当时冷笑了一声。严盛夏问她什么意思,她说警察剖绘罪犯都没你细致。严盛夏不明白,问我剖绘谁了?
丁笙骂了他一句“白痴”,没理他,自顾自走了。
傻子才听不出来这人是余知崖,就严盛夏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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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楠的电话把严盛夏彻底吵醒。他在床上玩手机玩到七点多,觉得实在有些无聊,起床去余知崖的卧室。
主卧的门虚掩着。他探头进去,白日光线跟着一起闯入室内,将将能看到床中央隆起的身影。
“余知崖?”严盛夏轻轻叫了一声。
余知崖像是感应到什么,翻了个身,然后又不动了。
严盛夏自己去了厨房。他打开冰箱,拿出余知崖昨天回来时顺道去超市买的三明治和鸡肉卷,又挑了一款哥伦比亚产的阿拉比卡豆放入咖啡机,泡了杯咖啡。
余知崖很准时地在七点半醒来。睁开眼闻到咖啡味,他起身循着香味走到厨房。
严盛夏站在中岛台边,见他进来,端起咖啡杯问:“来一杯么?”
他嗓音清亮、眉飞眼笑,整个人清新舒朗得犹如四月春风拂面,一下子让平日冷清的厨房变得活跃起来。
“来一杯。”余知崖说,走过去打开冰箱,“三明治你拿出来了吗?”
“拿了,鸡肉卷也拿出来了。”
“要不要给你做个煎蛋?”
“不用,不想吃。”严盛夏把白色瓷杯放在咖啡机下端,转头对旁边的人说,“天气这么好,我们去渔人码头吧!”
余知崖回头:“我记得带你去过。”在严盛夏第一次来旧金山的时候。
“是呀,不过我想再去一次。”
那次是八月,夏天的旧金山受加利福尼亚寒流影响,凉爽舒适。严盛夏下午两点从机场出来时,都没有确定自己该不该去找余知崖。他只是冲动地买了张机票,冲动地坐上了飞机,然后在将近十小时的航程中,反复徘徊犹豫。
过去两年,他每隔一阵都会犹豫着去找余知崖,每次到最后又退缩。他很后悔自己当初嘴太快,说什么自己长大了不用他看着了。完全不是真的。
那天后来他一个人去旧金山市中心商业区闲逛了小半天,晚餐时选了家餐厅吃饭。因为时差关系他疲惫困乏,手机里的微信界面不知道打开多少次,最后才惴惴不安又心跳如鼓地发了条消息:我来旧金山了,方不方便去看你?不方便也没关系的。
他等了半小时都没回音,一个人坐在快要关门的餐厅难受得要死。快十点时余知崖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儿?他不安地说自己在餐厅。余知崖问他几个人,他说就自己一个。余知崖好像骂了句脏话,让他等着不要动,他来接他。
他来得很快。严盛夏都没有做好准备,像只被迫在外流浪了一天的宠物犬,一身柔软光亮的皮毛变得蔫儿吧唧,见到主人只会委屈地呜咽几声,意思是:你怎么才来?!
委屈难受都写在了脸上。
余知崖那时想摸他的脑袋安抚他,发现两年不见两人身高已经差不多,抬起的手又放下。他解释说,我刚加完班,才看到消息。又问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严盛夏扭捏着小表情,诚实地说我怕你不接我电话。
余知崖不明白他哪里来那么奇怪的想法,叹息说怎么会?很有点无可奈何。
一切都那么自然,像是约定好的,只是有人不小心迟到了而已。余知崖没有问严盛夏为什么会两年后突然出现在旧金山,严盛夏也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来。在旧金山的那三天,余知崖陪着他逛了几个知名旅游景点。第三天下午去机场的路上,自认为已经跨过两年隔阂的严盛夏,斗胆问了余知崖一句话:我下次还能来吗?
余知崖心里想,两年时间确实不短,小朋友都学得变客气了。他趁红灯停车期间,摸了下严盛夏的脑袋,回了两个字: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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