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被姐姐让给了卡卡瓦夏,夜间姐弟二人还用化掉的糖与水一起烧开了喝糖水。
那是卡卡瓦夏记忆中最甜的一瞬间——他与姐姐一同坐在毯子上仰望头顶的星空。沙漠的夜漆黑一片,埃维金集散地零星的篝火在这吞噬的暗中好似岌岌可危。
可若是放任黑暗蔓延,渐渐地当双眼适应这夜的色彩,你将会发现其实入夜的沙漠仍然美丽。因为漫天星河与月华会成为沙漠生灵的引路灯……那一条长长的,仿佛静止,但又似流淌于天际的银河。姐姐告诉他,天上闪烁的星点,是母神与先祖的眼睛在注视着地上的人们。而卡卡瓦夏……是埃维金氏族存在于世三百年以来的奇迹。
【受母神与先祖赐福的孩子,都会拥有如同天上星光般璀璨绚丽的彩色瞳孔。三百年以来埃维金人都没有见过双彩瞳孔的族民,大家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传说……卡卡瓦夏,姐姐觉得你一定是我们埃维金一族的希望!】
但事实上,他并不是。
梦的场景飞速转变,从夜色下的大沙漠,又变成了染血的戈壁边境。世界大战在此爆发,而与发起战争的国度临近的卡提卡部族因嗜血善战成为了战争国的刽子手。砂金那时还小,记忆并不是很清晰,但他却对枪炮弹药的轰炸声格外敏感……
他还记得是五岁生日那天,茨冈尼亚大沙漠罕见的下了一场大暴雨,可原本该是赐福的雨水,却伴随着沙丘被枪林弹雨轰炸射击,以及满地的鲜血和瓦砾。小小的他只能被吓破了胆,一边抱着姐姐已经冷掉的尸体,一边连哭都哭不出来的愣坐在原地。
而后,目睹着卡提卡士兵们将还活着的埃维金人,包括自己一并掳走。那之后,埃维金族多数族民被敌对国擒拿并俘虏,又因姣好的面容,族民们沦落至奴隶市场。他也是自那时,跟随着奴隶大部队进入了沙漠边境一处用于人口贩卖而建立起来的戈壁城镇。在那里,他遇到了改变自己一生的几个人,拥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砂金。
浑浑噩噩的梦境,但大多数画面都是自己那转瞬即逝的快乐幼儿时光,还有已经逐渐淡忘,但却依然亲切动听的姐姐的声音。梦里姐姐好似和他说了些什么,最终他也只听清了一句:活下去就一定有很多好事情。接着便悠悠转醒,此时已经入夜,屋内点着许多蜡烛所以很亮堂,他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而空气中除了拉帝奥信息素的气味,还有一股怪异的烟草气息。
“哦,你醒了。”一个声音从床榻不远处的窗户边传来。砂金起身,却发现自己不仅浑身在发热,脖颈后方的腺体还肿的生疼。他望见拉帝奥此时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袍正站在落地窗边,一手的手指上还夹着根燃到一半的烟头。
砂金可以说是第一次见拉帝奥吸烟了,其实对方一直有这个习惯,但不成瘾,往往都是心里有事情的时候会吸一根纾解一下郁结罢了。砂金并不喜欢烟草味,所以不经意间的蹙眉让维里塔斯·拉帝奥赶忙将手中的烟头掐灭。“你发情了。”随手将熄灭的烟头扔在了废纸篓中,他道;并缓缓走到了床边,砂金意识到自己睡醒之前已经将双瞳的药水洗掉,遂此刻有些不敢抬头看拉帝奥。
“是……是吗?我是晕倒了吗?”
“是的,你晕倒了。”感受到拉帝奥坐在了床边,二人距离很近,并且他方一坐下便抬手摸了摸砂金的头发。“还难受吗?要不要喝点水?”随即关切的问,口吻中的温柔让砂金不由得更害臊。
oga的发情期通常都是循序渐进的来。而若是此前一旦有alpha为其临时标记,那么发情期只要待在这位alpha身边也会舒服许多。但砂金毕竟是没有被标记过的黄花大o,此时此刻情潮逐渐有跃跃欲试的势头。他觉得气闷不说,还燥热得很,并且脑子晕晕的,只想往拉帝奥身边多贴近一些。
把床头放着的水闭着眼睛一饮而尽。拉帝奥将杯子放到一边,迟疑片刻才问:“……还是需要临时标记吗?”
这个提议的真实含义砂金很清楚,拉帝奥一向都尊重自己的意愿,可是今天的这句话砂金听着却觉得有些刺耳,甚至心虚。他弱弱的试探了一句:“教授没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是。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也有很多事情想要质问你。”他的回答着重了【质问】二字,砂金内心一痛,心绪一下子变得愧疚又绝望。然而接下来拉帝奥却说:“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还需要临时标记吗?”
语毕,二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拉帝奥很耐心的等着砂金的回复,他虽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其实说话做事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关怀。拉帝奥和砂金说起的二人初遇,言语虽然含蓄克制,但实际上已经明示了他的一见钟情。砂金自嘲笑笑,抬起手缓缓揪住了拉帝奥睡袍的袖子。“你能别走吗?”他低声喃喃,却听上首的人轻笑,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维里塔斯·拉帝奥发誓,在看见砂金抬起头望向自己时,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是震惊的。
曾经他只觉得砂金面相生的非常精致好看,一双眼瞳是浅褐,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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