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对着头骨琢磨。
这个人一定是存在于宿傩记忆中的某人。只是宿傩忘记了,因而无法将他从茫茫多的面孔里识别出来。虎杖用着宿傩的眼睛,梦着宿傩的梦,看着他生命中的过客如流水般无断绝,而自身恒定不变。
果真没有任何意义吗?可世上的万物怎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夏油给五条留下的月轮,无名氏给宿傩留下的头骨,那一定意味着什么,只是虎杖还没有充分的证据去发现。
“比起那个,我想起了一点东西。”
宿傩的话语打断了他的遐思。
“你梦到的那个人,是加茂氏族的私生子,为了保护弟弟和母亲,主动请缨承担刺杀的任务。”
“虽然伪造身份成功接近了处在低谷期的我,但他的武艺实在不值一哂。任务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可你没有杀他。”虎杖指出这一点,“这都不像你了。”
宿傩淡淡地看他:“我也没有杀你啊。”
“碾死一只蚂蚁又有什么乐趣呢?”
“你有让他选啊,”虎杖吐槽,“你都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
“在任务失败的前提下,回去就是死。”宿傩说。
“留下来,也只是晚点死。”
“并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最后死了吗?”虎杖问。
宿傩的回答并无意外。
“当然。”
宿傩是在乱葬岗里看见他的。
刚死不久,尸体还没完全僵硬,两臂以扭曲的姿势围住自己,脖颈上一道翻卷的刀口。
羂索在一旁挑拣可用的身体,见宿傩驻足,便走了过来。
是粉发呢。他说。真稀奇。
他蹲下来看了看那个死人的脸。
总觉得有些眼熟。
说起来,播磨的那个药师,好像也是粉发来着。
是吗。
宿傩不置可否。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吧……
羂索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
宿傩,你不觉得……粉发这个特征,出现地太频繁了吗?
也许这是诅咒的象征哦。
我不就是诅咒吗?
宿傩平淡地回答。
虎杖听完宿傩的陈述,又捧起手里的头骨。
是你吗?他喃喃自语。
“是你吧。”宿傩拍拍他的脸,“粉头发的小鬼。”
他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扬言要带我一起去死,不知天高地厚。”
“你不就是我的诅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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