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是嫂子心急了,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贺朝磨了磨牙,他低头看着女人手腕上的纱布,大约猜到了什么。
贺朝又看了眼前方开车,但是却竖起耳朵的程洋。
他转过头,低声道:“不,嫂子,跟你没关系。”他抬手,轻轻按了一下腹部,刚刚上墙爬栏杆时太着急,伤口又重新撕裂了。
“是我不想让你担心才没有说,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受过的伤,没什么事。”
“可是嫂子不信。”女人在一旁窸窸窣窣从包里拿出了什么,然后盯着他,“你让嫂子给你看看,嫂子以前被你哥家暴,处理伤口可在行了。”
程洋:……
贺朝:……
程洋:……什么叫一句话让人愧疚一辈子,贺哥恐怕晚上做梦都要扇自己两巴掌了吧。
贺朝头疼加腹部疼一起来了。
他凝视着姜穗,可女人却不为所动,一脸倔强又散发着温情模样。
她相比之前见到时更丰腴一些,脸上带些肉,贺朝磨了磨牙。
随后男人瞥了一眼前方的后视镜,程洋一惊,立刻重新调转视线。
程洋结巴,“贺、贺哥,对不起……我只是怕你们吵起来……”老天爷,他再也不看了!贺哥那个眼神像是要打死他一样。
贺朝叹了一口气,他脱下了外套,随后在某个女人半遮半掩一副不好意思实则直勾勾地目光中将上衣脱了下来。
姜穗打开了手电筒放一旁,并没有开太大的灯光。
影影绰绰,姜穗原本是在欣赏某个人宽肩窄腰八块腹肌的身材的,但是看到贺朝腹部伤口的那一刻,什么欣赏、惊叹都消失了。
她人已经在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时靠近了他。
她抬起手,却不敢碰,她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一时间说不出话,半晌,她唇动了动。
“……疼不疼啊?”
明明以前见过他更严重的伤口,但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看起来觉得格外难受。
男人声音也低了一些,他似乎想宽慰她,轻描淡写,“不疼,只是些小伤,我身体素质好,过两天就好了。”
女人抬起头看向他,贺朝看到了她浅色的眼眸泛上了一丝愠色。
“贺朝,你管这个伤叫小伤?”
明显是致命伤,一旦没处理好感染是会要人命的。
似乎是察觉到她似乎有些生气了,贺朝有些莫名的紧张,又有些新奇。
他舔了舔唇,盯着她看。
贺朝:“嫂子,你生气了?”
姜穗平静:“没,嫂子怎么会生气,嫂子只是太担心了。”
她微笑,“来,嫂子给你消毒。”
贺朝确实没有怎么处理腹部的伤口,但是他看姜穗一手拿酒精,一手拿药水的架势,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汪——”
非常小又奶的叫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姜穗看过去,发现是一旁她刚刚放在座位上的阿手醒了。
阿手眼睛盯着贺朝,又汪了一声。
姜穗:“你看,阿手也要我帮你消毒。”
贺朝:不,它只是在说它饿了。
最终姜穗还是没有故意折磨贺朝。
她给他包扎的时候,他的气息就近在咫尺。
她垂下眼,有一瞬间的恍惚。
四周的昏暗和滚滚的车声,却让她一下子回忆起最初她第一次给他包扎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互不熟悉,藏在伪装之下,针锋相对,外面是黑漆漆的怪物。
姜穗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贴近他,为他缠绕纱布,线条流畅的肌肉赏心悦目,胸膛微微的起伏,略显沉重的呼吸,她都能感觉得到。
姜穗的手腕被人按住,她一顿,抬起头,看到了男人幽黑的眼眸,此时正静静地凝视着她。
姜穗一时间没了动作。
姜穗缓了缓,问道:“很痛吗?”
男人轻声道:“不。”他盯着她,喉结上下微动,黑眸蔓延着一种让人无法看清的情绪。
然后在他即将开口的下一秒,又一声汪,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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