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的点头味道不对,没有第一次那种会心一击的感觉。
王唯一有点儿失落。早知道不说了,白白破坏她在彩绘牡丹心中的好形象。
彩绘牡丹:“姐姐,在明炎宗住下来,以后我照顾你。暨南杨氏一向心胸狭窄,我怕他们会寻你麻烦。而且,萍儿一直养在我身边,她年纪渐大,需要母亲。”
雪娘这么多年经了很多事儿,她什么都不怕。彩绘牡丹的吓唬对她没用。但是听到‘萍儿’两个字,她迟疑了。
“我得回望春楼收拾东西。后天搬过来,好不好。”
彩绘牡丹先是一愣,而后声音抑制不住地上扬,“好,我这就吩咐弟子收拾东房间。”
王唯一感到有人在看她,一低头,对上萍儿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萍儿直勾勾地盯着她荷包。
王唯一低头一瞧,荷包口松了,露出里面黄澄澄的酸杏干。
酸得上头,一吃五官都往一个方向挤的那种,孕吐的时候吃这个特别好用。
“你想吃吗?到姐姐这儿来。”
萍儿松开彩绘牡丹的裤子,蹬蹬蹬跑过来。接过酸杏干往嘴里送,五官朝一个方向挤。
这种陌生又新奇的感觉令人欲罢不能,萍儿咽下去,眼巴巴地望着王唯一。
小孩子眼睛能放出星星光线,王唯一心都要化了,直接把荷包捧上去,大方得不像话,“给你,全都给你。”
萍儿捏着荷包跑回去,拿出酸杏干往彩绘牡丹嘴巴里送,要舅舅也挤一次五官。她不明白彩绘牡丹带了面具,执拗地往硬硬的木头里塞。
彩绘牡丹蹲下来劝了她好久,没有用。面具掀开一个角,红唇含住酸杏干。
王唯一眼里浮现一层柔软,她肚子大了一圈,有些看不到脚,“殷长衍,我也想生个女儿。”
殷长衍不知道肚子里这个是不是女儿,但有一件事他能保证,“我们会有一个女儿。”
李卿之与彩绘牡丹年少相识,彩绘牡丹一直是爱搭不理、不服就干的性子,这么多年没见过对谁妥协。
李卿之蹲下来,“你叫萍儿是不是?到我这里来,我抱你去买糖。”
萍儿肩膀被按住。彩绘牡丹皱着眉头瞪过来,只差把“滚”写在面具上。
笑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拿捏住彩绘牡丹的人形按钮,他必须得据为己有好吧。
“萍儿,要不要来剑堂?你做剑堂吉祥物好不好。我给你再买一荷包酸杏干。”
再给她一荷包?萍儿点点头。
彩绘牡丹板着一张脸将萍儿推给雪娘,跟李卿之打起来。红缨木仓在两人交错的身影中戳刺出一朵朵绽放红莲。
李卿之连躲带闪,不免有一分狼狈。殷长衍个没用的东西,擦个剑擦半天。“殷长衍,把你的剑给我。”
“绛辰,去。”
李卿之握住绛辰,面色一变,“还你。”
“李师兄?”殷长衍眸子微眯,李卿之藏在袖中的左手正落皮腐朽。
绛辰与他相克,这是不是叫‘天道好轮回’。
“不好用。还是‘不成活’得我心。”
“可我还没擦,没关系吗?”
“哪儿那么多话,拿来!”
殷长衍看王唯一很久了,“你在瞧什么?”
“李师兄使剑还是一如既往地绚烂多姿,真好看。第一次见李师兄用左手剑。”她的剑术是师尊手把手所教,印象中师尊用的是右手剑。
绚烂?哪里绚烂?那只是单纯地在炫技。
“他一直是左手剑。”殷长衍望向李卿之,“李师兄,什么时候停下来?我好像在看两只扑棱蛾子上蹿下跳。”
扑、扑棱蛾子?!
李卿之脚下一歪,瞪了一眼殷长衍,拿不成活砸他,“没礼貌。”
彩绘牡丹胸膛微震,在笑,手一扬,红缨木仓在掌中消散。
“暨南杨氏上报宗门,审判地圣洁岩不会不管不顾。你杀了人,此后应对,还是上点心为好。”
“啧,多管闲事,我心中有数。”说到圣洁岩,李卿之想到什么,“对了,新入门弟子要去圣洁岩测剑骨。殷长衍,那几天你的脚上有铜针,不在剑堂。这几日你自己看着去吧。”
“剑骨?”殷长衍第一次听两个字。
“嗯,每一位修士都有。一般来说,只要你有一圈就能入剑堂。剑骨圈数越多,在剑上的天赋就越高。”李卿之说,“别看彩绘牡丹这么光鲜亮丽,其实只有五圈剑骨,丢死人了对不对。”
“要是测出来什么都没有呢?”
李卿之觑了一眼殷长衍,“那就趁早滚出剑堂。”
殷长衍:“”
王唯一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测出来的剑骨只有半圈。
对不住,都怪她拉低了剑堂的平均水准。
取完封灵铜针,卫清宁为殷长衍检查了伤口、包扎脚。
一点余伤,敷个三、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