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说好吃,我勉为其难再给它一次机会。”王唯一脑子转的很快, “看在你的面子上。”
金逸风:“”
王唯一和金逸风进了望春楼。王唯一要了一个包间, 不客气地点了一桌菜。
唢呐吹吹打打声透过窗户传进来, 谁在办喜事, 很是热闹囍庆。
推开窗户, 不大的院子里堆了十八抬聘礼, 嫁妆更多, 足足有二十二抬。满目的火红将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新嫁娘一定很受重视。
喜婆拨开围在新嫁娘身边的莺莺燕燕,满脸堆笑道,“吉时到,扶新娘子出去喽。”
莺莺燕燕们面带不舍,喜婆搀扶着新嫁娘出门。
婚服一般都比较多,较常服更为厚重一些。可新嫁娘穿上仍显身段纤弱柔美。
微风拂过,吹开新嫁娘头上的红盖头,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
王唯一撑着下巴的手滑了一下,“湘儿。”
湘儿和她对视了。
湘儿眼中一闪而逝的愣怔,那绝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只要与湘儿见面,随便谈个小晴、季川流什么的,就能确定她是不是曾经存在过。
“我裤子好好的,你故意诓我一顿饭。”金逸风推开屏风走出内室,只来得及看到王唯一衣角,“你去哪儿?”
小厮端着餐盘进来,金逸风大马金刀坐在凳子上。一手拿筷一手握勺,今天王唯一回来休想看见半根菜叶子。
望春楼花魁芸娘的贴身丫鬟湘儿出嫁,嫁的是明炎宗山脚下最有势力、最富有的青松山庄庄主魏璋。
魏璋三十四、五,极赋修炼头脑,而比头脑更出色的是狠辣手段。他在道上混了一段时间,没过多久就声名鹊起,笼络了一批散修,有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青松山庄一向与明炎宗不合,曾公开跟明炎宗叫板。
这么出色的人中龙凤,愿意明媒正娶一个丫鬟,那不成那丫鬟长成个天仙?
众人想一睹天仙风采,纷纷往路两边挤。原本就复杂繁琐的迎亲仪仗愣是被堵得寸步难行。
啊啊啊啊好挤。
明明湘儿近在咫尺,为什么就是见不到。
湘儿弯腰进轿子。
完了,这么一来更难相见。
迎亲队伍继续浩浩荡荡蜿蜒出去。
罢了,一直跟着迎亲队伍,总能找到机会。
花轿走得不快,王唯一踩着长剑慢慢悠悠跟在一侧。
多久没有御剑飞行了,真怀念。
挺着肚子的时候,稍微长点儿的路都是殷长衍抱。
她想殷长衍了。
明明两人只分开了两天,她这么快就开始想他。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过去几十年,他不会再娶一个吧?
刚打听了一圈,没听说他有什么粉红情、事。可以稍微放点儿心。
等等,他重欲,出了房还能不管不顾胡来,真的能守身如玉么?
对他而言,她死了,还死了很多年,他再找几个都不为过。她懂这个道理,但是一想到这个就火大,完全不想讲道理。
“姑娘,看点儿路。你剑戳到我了。刀剑无眼,容易伤人。”前面的人转过来,淡声道。
面容俊美,一双眸子沉如深渊,却有一点星光。唇角微扬。腰间挂一块天青色令牌。他应该是不爱笑之人,却习惯性挂起一丝微笑。
他对你笑是客气,但你不能当真。这笑多看一会儿就令人胆寒。
“对不住对不住,我想事儿,没顾到你。”王唯一跳下剑,连忙道歉,“我有上好的金疮药,你哪儿伤了就先涂。”
“你咒我?”
“我是关心你。”
“明炎宗剑堂的伤药,你是剑堂弟子?”那人接过瓷瓶打量,惊讶了一瞬,“我竟不知青松山庄势力大到这个程度,尊贵的剑堂弟子都得给几分薄面。”
之前的王唯一会以剑堂弟子身份为荣,现在么,呵呵。身份再尊贵,也会使出调虎离山、屠人满门、连门口一条狗都不放过的下三滥事儿。
王唯一压低声音,“悄悄跟你说,我和新娘是闺中密友。姐妹出嫁,我自然得来,讨一碟喜饼沾一沾喜气。”
那人自然看得出她不愿多谈,却只以为她有意隐藏明炎宗身份背景。这可由不得她。
“新娘是望春楼花魁的丫鬟,自小贴身服侍。你说与新娘是闺中密友,莫非你也是望春楼的姑娘?”
“望春楼的丫鬟怎么了,不偷不抢,靠双手干活儿吃饭。你看不起人家不太好吧。”王唯一说,“你修仙之前,还得给人划分个三六九等么。”
那人皱起眉头,“我不是这种人。你望春楼出身,拜进明炎宗,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名号?”
“我不是望春楼出身,我夫君是。”
那人眸中闪过异样的光,“众所周知,望春楼出身的修士有两个,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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