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接触对于林清然来说是家常便饭,就算问了也白问,以此想让对方醒悟简直是痴人说梦,至少要等到林清然举动明显过界时再说。
至于现在,顾迹也懒得管,眼不见心不烦。
程灼:“啊?”
顾迹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也别管了,去喝酒吧。”
程灼一脸懵,不知道为什么顾哥说不管了,但他脑子在这方面本来就不够用,喝了酒就更加迟钝,便想着回去之后和许景因说。
他怕自己酒醒后就忘了,顺手拿出手机对着林清然那边咔嚓了一张,明天看见照片就能想起来。
顾迹回到了刚才坐的位置,游戏已经结束,附近围的人也差不多散开了。
言从逾没动,还坐在原地。
顾迹坐下,有了刚才的交集,说话也带着几分熟悉,顺口问道:“兄弟,你哪个系的?”
言从逾望向顾迹,片刻后道:“艺术系,学美术的。”
顾迹再次惊讶,林清然也是学美术的,这似乎就说明了为什么林清然会认识言从逾。
只希望林清然不要见人就祸害,顾迹对言从逾印象颇好,不希望看见他也被林清然的虚假所蒙蔽,沦落到和他上辈子一样的境地。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顾迹能救一个人是一个。
顾迹心想着礼尚往来,说了自己的名字:“顾迹,是——”
言从逾轻声道:“我知道你,金融系的。”
顾迹顿了下。
如果只是普通的大学同学,知道他并不意外,不管是从学校论坛还是朋友介绍都很正常。
但言从逾在大学时期就认识他,那为什么上辈子他们见面的时候,言从逾不仅没提这件事,却还是一种不认识他的样子。
虽然那场火灾在他脸上也留下了疤痕,不过是在额角处,并不明显,还没到认不出来人的地步。
上一世,在一个雪夜里出现的言从逾,在陪伴他度过难熬的恢復期后,几个月后,又不留痕迹地离开,来的神秘离开的更神秘。
而现在顾迹才发现,言从逾身上的秘密似乎还要更多。
“我刚才听他们说……”言从逾开口问道:“你是喜欢男人吗?”
这个问题顾迹已经被问过无数遍了,但凡是知道他的性取向的人,都会忍不住好奇心再问一遍,顾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嗯。”顾迹点头。
言从逾垂了垂眸,敛下眼中的情绪,像是不经意地问道:“……我听说同性恋很多是被掰弯的,你也是吗?”
顾迹短暂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言从逾见对方沉默,心道他还是太着急了,轻轻呼出一口气:“抱歉……是我冒犯了。”
“没事,我刚才在想。”顾迹说道:“不是被掰弯的,应该是天生的。”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遇见林清然是在高二,但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喜欢男生,甚至第一次做那种梦里都是男生的身体。
言从逾听到答案后,微微扬了扬唇。
他假装不知道地问道 ,“那你有男朋友了吗?”
言从逾怎么可能不知道答案,只是想借此打探顾迹的态度。
顾迹抬了下下巴,示意言从逾看被其余男生围着的林清然,“他。”
虽然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恢復单身了,但现在起码还得做足面子上的功夫。
言从逾眸色微深,隻不包厢灯光很暗,让人很难看清眼中的情绪,语气上却依旧平静:“他好像也是美术系的。”
顾迹随意应了句是。
这个反应……
言从逾若有所思,怎么不太像在意对方的样子。
“你的男朋友看起来…人缘不错。”言从逾道。
顾迹没忍住笑了声:“你说话挺委婉的。”
言从逾更加拿捏不准顾迹的态度了,之前他所了解的事情仿佛在这一刻被推翻,孰真孰假难以分辨。
他轻轻叹了口气。
程灼刚才被一群人灌酒,差点要喝吐了,趁着意识还清醒的时候,满屋子里寻找顾迹的踪影。
好不容易找到人,程灼走了过去,万分疲倦地往沙发上一靠,他喝多了就容易变成碎嘴子,“哥,你在干什么啊?”
顾迹感觉到言从逾看过来的视线,向他介绍了一句:“这是我室友,程灼。”
程灼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直起身子,开始念叨:“灼是灼热的灼,一个火加一个杓,是我奶奶给我取的……”
言从逾道:“和发色很搭。”
程灼一拍大腿,如遇知音,两眼亮闪闪,“兄弟你太有眼光了,我染红发就是为了呼应这个火。咱们交个朋友吧……要不然你当我嫂子怎么样?”
程灼嘴巴巴拉得太快,顾迹一时没在意,等反应过来后连忙把程灼拉了回来,低声道:“你在说什么?”
程灼不愿意被顾迹拽走,两眼巴巴地看着言从逾,又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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