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了,”军官缓和的表情顿时冷硬,“我们要把你送到该送的地方去。”
“好哦。”她眨眨眼,非常配合的蹲在了俘虏的队伍里,和几个苏/军会和。
还和军官说了个danke。
按理来说,这个团员身份还不值得德/国人大干动戈得送她去那边。
但是这个军官是真好心啊。
相当于搭了顺风车。
然后阿桃就被带到了一个交通要塞的地方。
俘虏的队伍排成了长队,望不到头。
“有犹太血统,是共/产/党人的话,站出来!”一个带着袖章的士兵重复着几句干巴的俄/语,大声叫喊。
本来跟在她前面的士兵默默抬起头,“我是政委。”
“好!”佩服他的勇气似的,那人把他拖出队伍,没说什么,没有折磨他,直接一枪。
枪声响了,他倒在灰尘里。
阿桃在内心给他默念了几遍祈祷词。
德/国人赶牛一样,搜了身,将她塞进了火车里。
火车上人很多,和沙丁鱼罐头般的挤。
除了士兵,还有妇女儿童,孩子们就这样在车厢里面一个贴一个,等车厢被塞得满满的,里边的人连挪动身体的位置都没了时,德/军这才将车门拉上。
火车缓缓开动了。
她瞄了一眼地图,发现是向西走就放下了心。
因为不能下车上厕所,所以有些人就在车厢里尿了、拉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车厢里就恶臭难闻。有人在哭,有人在大声破骂,可无论怎么的,这个载着他们的闷罐火车两个小时停一次,就这样连续行驶了两天。
“好饿。”小姑娘摸摸肚子,反正她也饿不死,倒是有人晕过去过。
她努力去救,结果火车停靠时,站在车厢门口的士兵一把把人拖了出来,直接扔到了原野里。
“你干嘛!”她用德/语怒吼。
“救不了了,就丢下去了。”他应。
“什么?”阿桃不可思议的反问。
“车厢里还有身体不好的么?反正到了那边也会被删选掉,我这是帮他们。”
“你在说什么?”
“女士,祝你,你们,”士兵改口,“好运。”
“你会说德/语?”火车重新开动,车厢里的人都在争先恐后地问,问的最多的问题是:我们要去哪里?
还有:他们要干什么?
她无法回答。
“你们谁还有水?一个姑娘发烧了。”一个苏/军问。
大家适当的给他还有那姑娘腾开了位置。
“我有。”
阿桃挤过去,给了他一个小水壶。
这是她的宝贝,好不容易才存到现在的,那站岗的士兵破天荒的把他的水壶里面的水给了她一部分。
她才不信是这人动了恻隐之心。
“你不是苏/联人吧。”苏军给她一点一点喂水。
“是啊。”
“那么是中/国人?”
“是啊。”她爽快承认。
“你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是胜利,父母还在祖国等你回家。”
“嗯。”
他顿了顿,又说,“我告诉你吧,”他把声音压到极低,风一吹就散了,“我们把俘虏的德/军会押到……类似古拉格的地方。”
这个男人对于古拉格这个名字有种深深的忌惮。
“俘虏营?”
“差不多吧,他们应该也要把我们送到这种地方去。”他含糊不清。
“可是,这么多妇女和儿童也要过去……我们过去也就算了,这是为什么?”
“你知道古拉格?”
一般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知道这个特殊名字的。
“家里人有人进去过。”
“这样啊。”
“他不行了!”一群人围着一个口吐白沫的苏/军,这个人被打的很惨,身上竟然没有一个好肉。
“救不了了。”
“我们给他点什么吧,”一名妇女提议,很快,他的身上放满了花花绿绿的东西:丝巾,发绳,手帕。
全是女性用品。
还有孩子们的糖果和几朵不知名的花。
他勉强睁了下眼睛,头一歪。
旁边的战友给他画了一个十字,摘下十字架项链塞到他手里。
那手已经握不住了,他便用了非常大的力气扳。
火车长啸了几声,又是一样的流程:德/军进来,把明显不行的人、死人丢出去。
那位士兵被拖下去了,饰品、糖、花没有一个留在他身上的。
只有手里,亮着光芒的十字架陪着他。
“我们害怕瘟疫。”阿桃问下一个士兵时,他是这么回答的。
好在刚才那位姑娘恢复了正常。
阿桃不能动用系统的能力,她不可以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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