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看不见……就不能好好保护你了。”青年用上气音,哽咽张口了,他呼气吸气时,气体在撕拉式地拉扯喉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有自己的际遇……”“哪怕是对神学最不感兴趣的弗朗西斯,都有过。”他浑身都在剧烈颤抖。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也不算是排挤他,但就是,没有那样的经历,阿尔弗雷德不喜欢谈论没有共同话题的事,也不喜欢别人插嘴他聊不上。“……我做了很多错事。”“我被它们,拒绝了。”“嗯,我知道。”“因为我把那个,印度安意识体,杀掉了吗?”“嗯。”阿桃顺着他的背脊来回摸,“你把他杀掉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复活……”“不啊,”把阿尔弗雷德的脑袋捧起来,阿桃说,“你看我的眼睛。”“嗯?”“你当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复活。”她平静道。“因为你把他,当成活祭了。”嘶。马修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都被当活祭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复活不了了。“……”阿尔弗雷德的瞳孔缩小,牙齿咯咯作响。他眼睛里猛地爆发出两团极强的杀意,就如蛰人的蝎子般直直扎到了她的眼球上。意识到面前这俩个人都是最亲近的人,他强制按耐住动手的冲动。“啊……”“唔,好可怕呀。”“为什么你看不见,为什么没有际遇,为什么不被接受,因为你把他,比用玛雅人还要残酷多的做法,将四肢扭断,骨头打碎,筋膜抽出来。”阿桃还在轻柔的抚摸着他。嘴里还在说轻柔的话,“把胸腔打开,向神明献上他的心脏。”青年的表情由于用力咬牙而显得狰狞不堪,最明显的是,颧骨上的脸皮好像脱离了肌肉的控制,挂在鼻尖两侧。“你这家伙,是硬生生把他的心脏从胸前掏出来玩的。”“为什么呢,印第安意识体不会威胁到你的存在,你是害怕接受到他的想法之后,认定会出现什么事……呢。”“噢,你是害怕他死不了。正好要把他拿来做实验是嘛?”手心下的肌肉在一鼓一鼓。“对待神灵和神秘生物,比如亚瑟他们,会很好的放在一边,和它们友好相处。”“马修虽然对圣灵保持距离,但也不会对他家印第安人意识体下毒手。”“你选择把他当成活祭品送过去,来保证国度自身的繁荣昌盛……”“还是单纯的是想活下去?”“不重要了。”“中南美的宗教活动影响到了你。”“于是神灵接受了你的活祭,当然也不乏印第安意识体是心甘情愿的被你送到祭台上,用他自身来换取身为这片土地的安宁。”“不过嘛,你这家伙过于残忍了。”“神明也是会害怕的呀。”阿桃说,“万一被你挖掘到了他们的秘密,你猜猜,他们还有存在的必要性了吗,肯定是会被你全方面的利用,从头到脚的把他们吞噬到尽,于是他们决定,把你拒绝在那扇门外。”“嘛第一个让神明如此害怕的意识体,我印象中你是第一个。”阿尔弗雷德不说话。“神灵也是会诅咒意识体的,他们的话就像一个极度的扩大器,被殖民统治过的人们自然憎恨入侵方,同样会把他们的愤怒,憎恶投射到入侵者的国度上,居住在不同殖民地上的神明,会把人们的恶意收集起来,一股脑儿的发泄在意识体上。”“亚瑟被诅咒到无法行走,肌肉萎缩,神经不受控制。”“安东尼奥被诅咒缠身,美洲的神明和民众期待他在最辉煌,一直走在上坡路径的途中,突然陨落下去。”“后来你们也知道。”日不落帝国,突兀的滑落了,甚至连日不落帝国的名字都被让给了英国。“我会有办法的!”阿尔弗雷德用肩膀撞开门锁,夺门而出。马修摇摇头,“没想到……”马修递过来一杯温水,“喝点吧。”“谢谢马蒂。”“他更害怕的是,自己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吧。”“没有任何一个意识体知晓他们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消亡。”“人是对自己的死亡有预感的。”阿桃说。“你应该看见过。”“我有一个问题好奇很久了……罗马是怎么无影无踪地消失的?”“唔,消失就是消失了啊,他什么人都没告诉,罗维诺起来还要去找他,找了好久没有,跑过来问我看见他了没。”“……”女人叹了口气。“罗维诺没有亲眼看见过意识体的消亡,但是呢……罗马大概是有这么一个预感,只要出现了两个小家伙,他就一定会消失在历史长河里面。”“不然为什么会有他们兄弟呢。”“是我们,是我们的出现导致了爷爷的消失……”小豆丁罗维诺哭喊着,激烈的要去找他爷爷。“不构成因果关系。”那时的她这么回答。“那么我们消失了,爷爷是不是就会回来!”“不会了。他不会回来的。”“那么我们是会取代他的位置吗?成为千年的帝国的代表……?”“先出现一个千年帝国再说吧。”东罗马帝国不被认为是罗马帝国的后继者。即使是千年,可是不被认为是罗马的正统。————“这里什么时候有了一个结界?”阿尔弗雷德站在绯红的鸟居门前,身边都是此起彼伏的虫鸣和鸟儿们清脆的叫声。尝试着伸了一只手过去,里面的光线反而诡异的扭曲起来,看不见自己的手了。要知道,进入了鸟居,就表示你自己正式的踏进去了神的领域,所以他并没有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而是一步一步脚印朝着山上走去。一进入鸟居范围,周围就寂静的可怕。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是真的神明不想看见他,可是日本的神明应该没有美洲的神明排斥他的深。毕竟,神明是会听取民众意见的。踏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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