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俊秀青年收了盒子,见她手上已经受了伤,脸色不好,连声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来迟了,不如我再加些灵石,补偿姑娘?”张小丽对灵石那是来者不拒,但没有贸然答应,眉毛一拧,耷拉着嘴角说,“李仙师,中了瘴气的村民喝了符水也不醒,我……”“不妨事,我来。”李仙师又问,“姑娘,我收到师弟求救的消息,万里追踪就在此处。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一脸凶相的傻大个儿,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张小丽摇了摇头,“我没见到什么傻大个儿,倒是有个剑修,精明得很。”李仙师一愣,这姑娘口中的剑修想必就是他师弟,第一次听人说师弟精明,有些错愕,笑道:“那便是我师弟了……”张小丽冷笑,“他隐身躲着看我被邪祟打,救了我之后问我要十万灵石的买命钱,我差点就把后庭欢送给他抵债了。这么会算计,可看不出来是您师弟。”张小丽故意说他师弟坏话,希望李仙师心中有愧,再加点钱。“这,这,多谢姑娘信守承诺,师弟怕是用不到这东西的。我们剑修为修本命剑确实缺灵石缺的紧,他人在何处?姑娘放心,见了我他必然不会问你要灵石了。”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张小丽也不和他瞎扯了,直道:“他一会儿就回来了,李仙师还是先来帮我看看乡亲们,我挺急的,真的。”“且慢,”李仙师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瓷盒,“此物乃是生肌活血的灵药,姑娘先给自己用上。”张小丽看这盒子眼熟,本着用别人的钱就是爽的原则接了,一打开,合欢香扑面而来,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再定睛一看,膏体嫣红,与那东西十分相似。迟疑着沾了点在手上,触之即化,质感滑腻,不是那东西又是什么!张小丽黑着脸合上了。李仙师也有些尴尬,解释:“这盒是新的,我没用过。不止那处能用,就是我平时钓鱼被鱼线割伤了,拿这个一抹就好了!”你看,他急得都不用装逼的句式说话了。张小丽推辞说:“我们宗门这东西很多的,李仙师自己留着用吧。”李仙师眼睛一亮,“真的吗?实不相瞒,剑宗的疮药效果不好,姑娘能不能卖我几盒?”张小丽张了张嘴,不知当说不当说,最后还是诚恳地告诉他,“李仙师,这个叫合欢膏,不能多用,催情的。”李仙师坦然道,“我知道啊。”张小丽面上不动,鼻息重了。万万没想到,你们剑宗居然是这样的!!“若是姑娘有门路,可否卖些给我?这膏药合欢宗特供,世间难寻……”李仙师还想再说,张小丽连忙岔开:“日后再说,日后再说,仙师先看看昏迷不醒的村民吧,真的急。”焦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但想起来还有个小孩儿被自己丢在深山老林里,怕他出事儿,失魂落魄地把小孩儿提了回来,幽魂似的站在门口。那边张小丽和李仙师结束了专业驱瘴气手术,四人在破破烂烂的门口相遇,面面相觑。焦景神色复杂,看了眼自己师兄,欲言又止,埋头不说话。李仙师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垂头丧气,受伤不轻,以为自己没有及时赶到,让师弟失望了,一时之间十分自责,也不开口说话。张小丽的目光在这二人直接来回横跳,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惯于察言观色,敌不动,我不动,她也杵在门口。少年挖了一篮子药回来,见他三人不言不语,只以为自己亲娘病危,回天无力,急得一脚踹开门,扑到母亲床前。见母亲面色如常,呼吸平稳,他才将一颗心放了下来。又见地上躺着的那胖大夫脸上沾了血,心里明白了个七八分,抓着胖大夫的脚就往外拖,可他年纪小,力气不够大,拽得费力。张小丽问:“你做什么?”少年吃力道:“拖出去埋了。”
张小丽一惊:“啊?”“人既杀了,尸体留着做什么?明天天一亮,被旁人看到就来不及了。仙师们走了,我的日子就难过了。”张小丽倒吸一口凉气,李仙师笑道:“小兄弟,他没死呢,你不信试试。”少年放下手中猪一样的男人,心中打鼓,怕自己杀心重,惹得他们讨厌,小声对着张小丽解释:“我不是恶人。”张小丽表情微妙地点了点头,“你只是果敢,嗯,果敢。”李仙师环顾四周,没感觉到邪祟残留的气息,抬头看了眼月亮,心中一惊,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手上掐指一算,喜上眉梢,拱了拱手,对张小丽道:“额,既然这里处理得差不多,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张小丽刚想应话,焦景先大呵一声:“李仙师!”李仙师被呵得一抖,莫名其妙。张小丽也奇怪,怎么他们同门师兄弟之间还这么称呼,骂人的时候一定要用姓加上“仙师”两字,以示尊重吗?李仙师对张小丽笑了笑,以表歉意,抓住焦景的手拉他到一边,以为他怪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温声问焦景:“怎么了?”焦景想到盒子里的东西激愤难当,脸气的都红了起来,梗着脖子不开口。张小丽爱凑热闹,不肯放过这等八卦的好机会,又不想表现得太过八卦,于是给自己了点事儿做,表面上帮少年洗草药,暗地里竖着耳朵偷听。“你怎么买那y邪之物?!”焦景面上极凶,但面对师兄,到底心有顾忌,嗫嚅着质问出声。咦惹。张小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位师弟当时追着自己要罚款的时候那可是穷追不舍,现在怎么和小媳妇似的。张小丽把草药放进小锅里时还假装被烟呛到,光明正大竖着脑袋偷看。这一看可不得了,见到了焦景的大红脸!我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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