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的季行简迅速白了他一眼,第一次怎么了,他又不是蓝牙,随随便便就跟人配对。
霍骋野轻笑,“难怪在床上表现的那么生涩。”
季行简更窘,正要回怼他“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可对上alpha直白但并无戏谑之意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对视了大概五六秒,季行简浑身都不自在,率先移开了视线,松弛了下自己僵硬的筋骨,然后故作轻松的开口:“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儿明说比较好。每个人都有需求,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既收了钱,就当……”
“行吧。”霍骋野耸肩,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季行简愣住,想不到看起来凶巴巴的alpha这么好说话。从此刻开始,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他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也不会有除课业以外的牵扯。
事实上,霍骋野跟季行简想的完全不一样。
从刚才起,霍骋野就在考虑找固定伴侣的事儿,愈发觉得季教授是不二人选,既能解决生理需求,又不会有过多纠缠,关键是长得好看。
他知道季行简想说什么,于是在关键时刻打断了他,还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季教授有颜又有钱,我若是不答应倒显得不识好歹,当固定性伴侣而已,我又不吃亏,就这么说定了。”
“啊???”季行简一脸茫然,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计谋得逞,霍骋野强忍笑意,再度逼近,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季教授,我们今晚见。”
“?”事情的发展走向好像不太对。
等季行简回过神,霍骋野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办公室的门。
貌美教授被盯上的第6天
楼梯口,郝院长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霍骋野?你在这儿做什么,又来跟人打架?”
上个学期霍骋野跟他们院的一个学生闹了矛盾,在教学楼里动起手来,双方都见了血,另一位同学差点骨折,郝院长对此记忆深刻。
“我来上课。”
郝院长对他的话深表怀疑,“书都不带你上的哪门子课?”
“忘带了。”霍骋野视线一偏,看到了追出来的季行简,表情微妙,“季教授还有事儿吗?”
季行简先跟郝院长打了个招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对霍骋野说,“没有。”
“哦,那我走了,回见。”
郝院长将视线从霍骋野离开的背影上收回来,又打量了一眼季行简,觉得气氛不太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季教授,第一天讲课感觉怎么样?”
“您叫我名字就行。”季行简礼貌性的微笑着,“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感觉有些紧张。”
“第一次都这样,对了,霍骋野那小子没在你的课上扰乱秩序吧?”
季行简微怔,“霍骋野是……”
“就刚才那个啊。”
“……”他叫霍骋野,那陆炜是谁?
——
海边栈桥。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空,海面仿佛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神秘又浪漫。
清凉的海风带着一点凉意,温软潮湿,扑在脸上算不上太舒适,却又像是将纷杂心事洗劫一空。
季行简安静的坐在长椅上,脚边趴着一条蓝白色的边牧。
职业原因,季行简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画室里,鲜少外出活动,再加上近半年灵感枯竭,更不愿意主动出门。
他的好友俞思齐担心他再这样下去会四肢退化,闷出点儿病来,就送了条边牧给他,让他每天必须出门遛狗,呼吸新鲜空气,感受生活。
看起来是他遛狗,其实是狗遛他。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季行简皱了下眉,不太情愿的按下接听键。
“亲爱的季大画家,今天过得如何,学校里有没有人被你迷倒啊?”俞思齐的声音轻挑含笑,听起来十分欠揍。
季行简果断将手机放了下来,准备挂断时,俞思齐忙道:“别挂别挂,我找你有正事儿。”
“说。”
“你师母今天打电话给我了,三句有两句都在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听她那意思又要给你安排相亲,你提前做好准备。”
季行简的原生家庭关系比较复杂,父亲去世后只剩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母亲改嫁,处于叛逆期的他一直没能融入新家庭。再之后母亲意外身亡,若不是老师和师母收留他,他早就饿死了。
所以在季行简心里,老师和师母是父母般的存在。
两位老人也已将季行简看做了亲生儿子,事事为他操心。
一想到相亲的事儿,季行简就头疼,“有什么好准备的,我又不打算去。”
俞思齐幸灾乐祸的笑着,“你要是不去,师母会生气的。你说你也是,就不能主动点儿吗?你要是有对象的话,师母也不至于每天催命似的催你。”
季行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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