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灵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听着他低沉好听的声音,眼角渐渐漫开湿意,倒不是他有多爱哭,实在是池律每次都能触碰到他心底最柔软的那块软肉。
平复了半天酸涩心情,才睁眼定定看着池律精致的侧脸发愣,好一会儿才注意到池律眼下淡淡的乌青,担心道:“脸色怎么有些憔悴?很累吗?”
他脸上的倦色骗不了人,昨晚临时决定过来,机票已经没有,只有火车站票,他站了一晚上,这会儿眼前都有些泛花。
“可能是坐车坐久了。”
唐松灵将白竹硬塞过来的小包子拿过来,池律一开始还不肯吃,嘴硬说自己不饿,被唐松灵硬塞了几个,吃了点东西,就简单冲了个澡就上/床补觉了。
唐松灵昨晚宿醉,这会儿也没什么精神,坐在床边看着池律熟睡的脸也忍不住犯困,麻利得脱了衣服,一掀被子钻进池律怀里,不出一会儿就睡着了。
屋外风雪肆虐,屋内安然祥静。
两人睡得昏天黑地,一觉醒来窗外黑麻麻的,唐松灵眨了眨眼睛,蒙头往身边的热源拱,拱了没两下就被按住,给结结实实抱进怀里。
他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总是跟不上,瘦的跟个麻杆一样,个子也比同龄人矮,去了京城之后才开始窜个子,但从小留下的毛病却没补回来,夏天还好,一到冬天手脚像块冰一样。
唐松灵被自己的脚冰得一个激灵,突然起了怀心思,悄悄抬脚,猛地贴在池律身上,他只下意识瑟缩了下,又立刻掀开睡衣将唐松灵的脚抱进怀里暖着。
前几年遇上冬天,只要他们躺在一张床上,池律总会这样帮他暖脚。就算不在身边,给他买的鞋也都是那种特厚实的。
唐松灵望着侧躺在身边,闭着眼睛假寐的池律, 没收获到恶作剧的刺激,却到收到一捧温暖,忍不住问:“你不冷吗?”
池律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立马闭上:“不冷。”
“我不信。”
池律闭着眼笑了下,将他的脚换了个更暖的地方继续捂着,“冷有什么办法?”他状似无奈,叹了口气,道:“现在还不赶紧把你伺候好,竞争对手这么多,万一被抢走了我就只有哭的份了。”
唐松灵听他这么说,嚣张不起来了,嘟囔道:“哪有,你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早上那姑娘可是数一数二的漂亮,她整天围在你身边,古人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也不类外,这还是我恰巧碰到的,没碰到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怎样的穷追猛打,保不齐你哪天就扛不住了。”
唐松灵听他越说越离谱,无奈的是人家其实一点没说错,他自知理亏,抽回脚钻进池律怀里,将自己脑袋搁在他颈窝上,抬着下巴委屈道:“她是她我是我,我又不能左右她的行为。”
说完,脑中突然一闪,道:“哎?池大帅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某人淡定:“瞎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池律很少开玩笑,唐松灵这下也有点懵了,不确定他是真的还是嘴硬,顿了顿,眼光一闪,故意道:“哦,我也觉得你不会吃醋,再说她是我们班副班长,我和她经常共事,你要真要我远着她,还确实有点难。”
果然,话音刚落,池律猛地睁开眼,身手敏捷地翻身附在他上方,盯着他咬牙道:“离她远点。”
唐松灵被吓一跳,反应过来伸出胳膊圈上他的脖子,调皮道:“我也没办法啊,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拒绝。”
池律好像急了,眼神都有些发狠,附身轻咬着唐松灵的唇瓣,“那你也不许收她东西,能在网上说的话不许私下交流,不许看她。”
“那怎么办?喜欢我的不止她一个,我们班的就不说了,其他专业还有好多,我能躲着她,还能躲着所有人吗?”
他一门心思逗池律,只觉得第一次见他这样,真是太有意思了,却没看见那双黑眸翻腾着的狠意,等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嘴唇好像也被他咬破了,有股子淡淡的铁锈味。
池律少见得有些急躁,摸出床头柜的小气球套上,随意扩了几下就顶了进去。
“唔”唐松灵难耐地仰着颈子,脸上漫开粉色。
冬天略微有些厚重的被子裹着两人的身体,池律紧紧抱着身体泛红的唐松灵,将自己一下一下送到最深处,感受着冬日里最温暖的去处。
他被唐松灵柔软的接纳着,每一下深入和交缠,都将他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抚平。
不轻不重咬着唐松灵的唇,喉间发出不甚清晰的气音:“我们就算死了,也要葬在一起。”
他微微起身,盯着唐松灵染上桃色的眼眸,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之前说过,你要是敢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我就把你关起来,直到你想起并实行自己的诺言为止。”
唐松灵被被子里过高的热度蒸腾的脑子有点不清楚,身体有节奏地耸动着,只知道点头回应他,激烈间突然不知被池律戳到了什么地方,猛然扬起上半身,背部悬空高高向上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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