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徐家的那些技艺连徐令娇都不会,这个孽障又怎么可能会!那这孽障是如何拿到账册的,又是如何在那风水楼的?
难道?是有人暗中相助?
她怀疑的目光看向郑嬷嬷,郑嬷嬷心下一紧,忙去查看存放真账册的地方。看到铜锁完好?时,郑嬷嬷松了一口气,等到打开一看时大惊失色。
箱子里空空如也,一张纸片也没有,偏偏外面?的锁是好?的,应该是有人开了锁把东西取走,然后又把锁给锁上了。
她听到郑嬷嬷的低声回禀,怀疑之色更甚。
郑嬷嬷心里苦,又是赌咒又是发誓。
“老夫人,不是老奴做的,老奴对您忠心耿耿,老奴不可能背叛您…”
刘氏也冷静了一些,郑嬷嬷是她最为信任的人,也是最为得用的人,身契也在她手上,按理说?不可能背叛她。但孟氏都能背叛徐令娇,可见身契也不能完全拿捏住人心。
如果?无人相助,总不可能是这个孽障自己会开锁吧?
“你……”她指着姜觅,目光犹疑不定?。
姜觅突然凑近,轻声低语。
“恭喜你,你猜对了,这一切都是我算计的。”
这时姜惟进来了。
刘氏一看到自己的儿?子,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道?:“侯爷,你来得正好?,这个孽障自己承认了,一切都是她的阴谋!是她自己跑进风水楼的,她还偷拿了账册…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她好?歹毒的心思…居然想出如此阴狠的法子离间我和侯爷的母子之情…”
她只?顾揭发姜觅,完全没有看到姜觅在姜惟进来的那一瞬间的变脸。
郑嬷嬷看到了,心中是无比惊骇。
这个大姑娘……
居然藏得如此之深!
此时的姜觅已然是一副受尽委屈凄楚可怜的模样,正泪眼巴巴地看着姜惟。姜惟被?她这么看着,又自责又痛心。
“母亲,你别?说?了!”
“侯爷,你不信?”刘氏冷静了一些,再看姜觅的神态之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个孽障!
更可恨的是姜觅一转过脸背着姜惟时,就对她露出一个无声嘲讽的笑。那笑仿佛出了声似的,又刺目又刺耳。
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人都晕过去了,自然是又请大夫又煎药的,安怡堂上上下下一片忙乱。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姜觅俯首在她耳边。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此时已经?醒了,不过是装睡不肯醒来。除了这句话,她还听到一声只?有她一人能听到的低语。“老不死的,你逃不掉的。”
这哪里亲孙女,分明是讨债鬼!她就知道?这克兄克母的孽障和自己八字犯冲,果?然是来克她的。
姜觅离得近,自然看到她抖动的睫毛,也知道?她是在装睡。
这老妇以为一直装病就能蒙混过去吗?
做梦!
姜觅转过身,装模作?样地叮嘱了郑嬷嬷几句,然后向姜惟告辞。
姜惟默不作?声地将她送出门外,羞愧地替刘氏说?了一些好?话,希望她不要和刘氏计较。她笑了笑,道?:“父亲可知两个月钱刘家表舅又养了一房外室的事?”
“这样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少打听。”
“若与我无关?,我自然乐得不管不问,但刘氏一身清贵,田产稀薄进项极少,这些年刘家表舅又是养外室又是去京外寻欢作?乐一掷千金的,他哪里来的银子?”
姜惟的脸色难看了一些。
“你…你的意思是…”
“父亲,并非我小人之心,除了刘家表舅花钱如流水外,刘家近几年还置了好?几处房屋田产。听说?我那大表哥的差事,也是花了不少银子打点得来的,他们哪里来的钱?”
姜惟语塞,脸色又难看了一些。
姜觅又道?:“祖母此前想把我嫁进刘家,父亲难道?还不知其意吗?”
那老不死的心黑手辣,却是个扶弟魔,这些年可没少帮衬娘家。出嫁女帮衬娘家原本和别?人无关?,可恨的是老不死的居然拿徐氏田产铺子盈利的钱都贴补刘家。
这就有些不能忍了。
“如今外面?都传她图财害命,为了图谋我母亲的嫁妆而起了害我之心。外人不知内情,还当她所图的一切都是为了武昌侯府。然而武昌侯府世代富贵,哪里需要贪图府中女眷的嫁妆,这事父亲最是清楚。父亲比谁都知道?她从我母亲田产铺子得到的钱财,一文?也没有花在侯府,反而花在了刘家人身上,但背负污名的却是姜家。父亲,这事你可不能姑息。”
姜惟沉默了。
正是因为这些年来母亲并没有用娇娘的钱子贴补侯府,他还以为母亲并无贪图之心,也就没有起疑。现在京中传言四起,他们侯府的名声已然一落千丈。
姜觅点到为止,行礼告辞。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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