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从洗手间出来,在盥洗台洗手的时候,看到了周亦安。
男人懒散的靠在露台上,双腿交叠,搁在膝盖骨上的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徐徐烟雾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升,手腕上带着块熟悉的手表。
他另一手上拿着手机,屏幕快速滑动,似有点心不在焉,头顶有景区外面的树叶透光垂散下来,将他侧靠着的身子勾勒出一道长长的阴影。
脚正好延伸到白榆脚下。
要么复婚,要么恋爱!
白榆假装看不见,直接从男人蹭亮的皮鞋上跨了过去,周亦安弹了弹烟灰,直接将烟杵在了旁边的烟灰缸。
“不想要手表了?”
白榆回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走到他面前,满脸不耐烦的摊开手:“还我?”
周亦安嘴唇微勾,紧紧盯着他看。
白榆穿着青色复古流衫,长发随意扎在身后,肤白面红,唇齿粉润,整个人跟变了个人似的,少了桀骜多了儒雅。
“你看个屁看!把劳资的表还来!”
少年出口成脏。
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周亦安如墨的眸子带了几分笑意,出其不意扯住白榆纤细的手腕,拉进了怀里。
他气得要起来,腰身被他箍紧,白榆伸手掐住周亦安脖子,男人被掐的面颊通红,手臂丝毫不动。
周亦安缓慢而强硬地将他腿往两侧掰,将白榆两只细细白白的手腕扣压在胸膛。
“周亦安,你到底想干嘛,给我一句准话!”白榆服了,周亦安本身就是个神经病,神经病怎么能走寻常路?
周亦安伸手摸了摸他的红痣,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少年打掉了手。
妈的!
周亦安这么喜欢这个红痣,劳资过几天就去给它点了!
男人微顿,直接用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而专注的盯着白榆,吐字缓慢清晰,“白榆我后悔离婚了,我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阿白?我们复婚好不好?”
白榆眼睛瞪的老大,仿佛周亦安同他说了句笑话,“周亦安,你脑子有病进了水?当初离婚时你可是口口声声说过不会后悔,赶紧同你那白月光过日子去,可他妈别来祸害我!”
周亦安眼眸晦暗,“我们过了三年,我不信你能这么快把我忘了。”
“你肯定也还爱我!”男人牟定道。
白榆被问得一愣,恍然间看见了周亦安手上带的手表,低低沉沉道:“周亦安,或许我们的开头就是一场荒唐,我不怪你为了宫洛伊同我离婚。”
少年顿了顿,嘴里有些嘲讽:“因为我他妈也不是个好人,咱俩半斤八两,谁也甭记恨谁。”
“你什么意思?”周亦安捏着他下巴,将脸转了过来,“什么叫半斤八两?”
白榆推着他的胸膛,不想与他多说,伸手就想去摘他手腕上的表,周亦安眼眸晦暗,唇重重堵了上去。
他放开他的手,脊背弓起,双手捧住他的脸用力地深吻。
“……唔。”白榆身体习惯性的打抖,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推他的肩膀。
小力气对周亦安来说不痛不痒。
男人同野兽般舔舐着自己好不容易挣夺而来的雌性,嘴唇一遍又一遍的舔弄,沾惹着对方香甜的气息。
“王八蛋…你不要咬!”白榆扯着周亦安的耳朵,死死往两边拉去。
等会儿他还要拍戏,这条狗发什么疯?白榆耐心消磨殆尽。
周亦安亲够了,终于记起了来这里找他的目的。
“白榆,我们俩要么复婚,要么恋爱。”
他声音是无甚波澜的平淡。
不是请求,而是理所当然一般的通知。
“和江枫分手,外面乱七八糟的男人也都断了。”
“和我谈。”
“你想要的那些,我一个人就可以满足你。”
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从我世界消失!
傻 逼!白榆心里泄愤似的骂。
眼看时间差不多,他撑着男人胸膛就要起身,周亦安按着他的肩。
不说话。
黑眸阴恻恻的盯着他,意思明显,让他给个答案。
白榆忽地发出一声意味不明地哼笑,环臂看着他,嘴角那抹邪魅劲儿,看得周亦安口干舌燥。
“周亦安,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咱俩离婚那一刻起,就已经结束,懂吗?”
他慢条斯理解开男人手臂上的表,“有些东西就该物归原主,你既然选择宫洛伊,就不要觉得我会等你。”
“我那会说的很清楚,我白榆不差你一个男人,不是你周亦安反悔就得巴巴儿的贴上来,咱俩好聚好散,体面些。”
男人低着头,全程看不清表情,白榆理了理衣服,拿着手表就准备离开,踏出两步,白净的手腕被人捏得生疼。
周亦安喉结滚动:“那你如何才能原谅我?”
白榆抵了抵腮帮,眼底的笑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