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湛的肩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南湛虚虚搂着她,眼睛朝外看。
收拾好兔子,筱芸喂了一些青菜叶子给它,情绪稳定下来的兔子,捧着绿色食品嚼得正香。
脱下脏衣服,换了身干净清爽的,她披散着头发,坐在马扎上,左手拿着鲫鱼,右手拿着剪刀,利落地开膛破肚。
韩雨墨家的金毛狗跑来,卧在她的脚边睡觉。
门外响起了车停的声音,拿剪刀的手一顿,她随即恢复镇定。
背后传来脚步声,筱芸头也不回地忙手上的事情。
脚步声渐渐逼近,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直到最后完全停下,她盯着掌心里滴血的小鱼发呆,金毛在有人凑过来后,迅速地跑开了。
一双亮眼的高跟鞋出现在视野,筱芸缓慢地抬眸,对上了沈玫瑰冰冷刺骨的眼神。
“和你妹妹道歉。”母亲的话毫无温度。
她站起身,将手中的鱼和剪刀扔进水盆里,转头去瞧筱柔。
小姑娘面色苍白地窝在南湛怀里,脸挨着他的胸膛,红肿的眼睛微微睁开,似乎是刚睡醒。
南湛公主抱着她,站在落日的余晖里,背着光。
筱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筱国栋站在南湛的后面,静默地立在门口那里。
筱芸往后退了两步,与沈玫瑰拉开距离,她眯起眼睛,望着院子里的四个人,他们仿佛才是一家人,她在一瞬之间成了局外人。
现在,因为她伤了筱柔,他们正在用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迫她,逼迫她承认自己的错误,逼迫她说出“对不起”那三个字。
但,筱芸实事论事:“是妹妹先伤害了我的兔子,我不小心伤到了她。”
筱国栋往前凑上来,满脸失望:“小芸,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让妹妹受这么严重的伤。”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知道吗,你妹妹从在你妈的肚子里起,直到今天,我和你妈,没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和痛苦。”
是啊,他们对筱柔没有亏欠,唯独欠她的太多了。
记忆里一向公平公正的父亲,今天却说出如此有违公允的话来,她对他失望透顶。
手在背后攥成拳头,她用力隐忍着情绪,偷偷地红了眼眶,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这孩子”筱国栋往前迈出一步,神色复杂地打量她。
正准备继续开口,门口那里传来了老太太不轻不重的声音:“都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对簿公堂啊?”
“妈?”筱国栋回身,“您手里拿的是什么?”
老太太不紧不慢地挪着步子进来,边走边说:“小芸是我的孙女,小柔也是我的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磕着碰着了,我都跟着难受心疼。这不,趁你们去医院的功夫,我去后山挖了些消炎止疼的草药,到时候给小柔用上,泡水喝。”
沈玫瑰一脸嫌弃:“妈!您就别折腾了!医院给小柔开了消炎止疼药,您这些草啊,根本用不上。”
老太太鼻子里一哼,来到筱芸身边,停住脚步:“用不上拉倒!可怜我老太婆辛辛苦苦采回来的,你们竟然不领我的情!”
她接着摆了摆手:“算啦,算啦!”
“妈!”筱国栋无奈:“又不是我们让您去采的,您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我不讲道理?”老太太指了指自己。
沈玫瑰率先点头。
老太太的目光在夫妻俩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笑着问儿子:“那你刚才就讲道理了?”
“小芸三岁的时候,你们丢下她出去打拼,有时候一年回来一次,有时候两三年回来一次,你们做父母的,对她的关心多吗?”
“小柔从在你肚子里起,她就一直被你们养在身边照顾着,享受你们给她的宠爱,还有丰衣足食的生活,这对小芸公平吗?”
“玫瑰,不是我说你,小芸和小柔,哪个不是你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哪个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怎么还能偏心对待呢?要不是小柔欺负兔子,小芸会生气地推她吗?要不是你们把小柔惯得无法无天,蛮横霸道,她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吗?”
“妈!要照您这样的说法,小柔受伤,就是自作自受了吗?!”沈玫瑰不爱听那话,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筱国栋不想以吵架收尾,他朝老婆使了个眼色,沈玫瑰想到什么,偃旗息鼓。
“妈,您消消气,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做饭,好吗?”
老太太看着儿子:“那你是不是应该和小芸道个歉?”
“道歉?道什么歉?”沈玫瑰重新炸毛:“小芸还没和小柔道歉呢!妈,小柔不是您一手带大的,所以您不疼她对不对?小芸是您一手带大的,所以您只偏袒她对不对?”
“够了!怎么越说越离谱了!”筱国栋朝妻子吼完,又对母亲说:“妈说的对,我该和小芸道个歉。”
他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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