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见了希望,唐年拿起一根皮带双手捧着向上递,口中语无伦次地乱说一通:“哥哥…对,对…哥哥打我吧,年年、年年不听话…哥哥打……”
唐凛抽出他手中的皮带扔到一边,蹲下身来用力捏住他的脸:“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别发出声音。”
闻言,唐年瞬间安静下来,只是泪珠还不停地掉。
“哭什么?委屈?”哥哥用手不轻不重地拍他的脸,带着些轻慢的意味,“胆子不是很大吗?嗯?背着我偷偷藏刀?”
“嚓。”他推出刀刃,轻轻在唐年脸上划过,言语粗鲁“喜欢割自己?疼痛让你感到很爽是吗?”唐年瞳孔骤然缩小,不住地摇头,想开口,却在哥哥的视线里慢慢闭上嘴唇。
“是我想错了,年年。”哥哥眼里满是失望,语气轻缓,“我以为我对你来说很重要,我的每一句话你都能刻在骨头上,原来不是么?你说的哥哥比你自己还重要,原来是假的吗?”
“既然这样,那么,我知道应该怎么对待你了。”
听见这种类似放弃的话,唐年绝望地摇头,不停地往哥哥怀里钻,想让哥哥抱抱他。唐凛毫不犹豫地推开他,他跌坐到地上,心仿佛被着轻微的力道震碎了。
“不许再动,也不许发出声音。”唐凛冷冷地看着唐年,侧身拿起医药箱。他抽出棉签,打开消毒水,将蘸了消毒水的棉签戳到伤口上,动作没有丝毫怜惜可言。
“是我对你太好了吗?既然我之前那样温柔地对你,你什么也记不得,那么现在疼一疼,你就会记得了吧?”
唐年疼得直哆嗦,还记得哥哥不让他说话的事,无论伤口多疼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有疼得狠了,才从鼻腔里发出细碎的鼻音。
没关系…只要哥哥还要他就好,没关系,怎么样都可以……唐年虽然疼痛难忍,但心里却没那么恐慌了。
伤口被妥帖地包扎好,那两根皮带没有落在唐年身上,而是缠住了他并起来的手腕和脚踝。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唐年迷茫地看着哥哥将他抱起来放在一边,自己坐在他面前挽袖子,随后把美工刀放在他手里,握住他的手。
不好的感觉在看见哥哥挽起袖子的时候达到顶峰,唐年已经知道哥哥要做什么了。
“不要!!!”唐年顾不得哥哥方才的命令,只想阻止他的举动,“哥哥…求你…我真的、知道,知道错了……不可以!不要这样……”
他推出刀刃,带着他年的手在自己手臂上比划几下。看着唐年极度惊惧的神情,他竟然愉快地笑了起来,“我不会打你,也不会伤害我自己。”
“但这个,唐年,你要知道,不是我伤害我自己,是你在伤害我。以后,你弄伤自己一次,我就在自己身上弄伤两次,很公平吧?一次是你身上的伤,一次是你所做的事情造成的伤。”
“你不能控制你自己,那好,现在我被你伤害了,你能控制得了你自己了吗?”他脸上笑吟吟的,眼里却冷漠无比,看起来颇有些神经质的疯,“啊…我知道你觉得你亏欠我太多,我现在告诉你,你就是亏欠我。”
“你要补偿我,就用自己来偿还。我要的是完完全全的你,而不是不听话的、假装听话的人。我要的只有你,你的身体属于我又如何?”
“我告诉你,不够!我要你的心,你的精神,你的灵魂——”唐凛握着他的手用力划下,鲜血直接涌了出来,“我要你的全部,都完完全全属于我!”
他看着崩溃大哭的唐年,嗤嗤笑了:“对了,你现在可以说话了,我喜欢听你哭。别害怕,你不是最喜欢用小刀了吗?来,割用力些。”
“不要…我不要!!!”唐年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想要把刀丢掉。可他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在他的心里,哥哥是永远不能伤害的对象,是他背着十字枷锁赎罪前行的终点,也是他难以启齿的梦境。
可如今,他正用他的手,在哥哥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伤口。
唐凛不放过他,在他耳边低语:“你给自己割了三道口子,那在我手上就是六道了。”
他根本没留情,强硬地握着唐年的手继续划动。伤口长长的一条,像是恶魔咧开的嘴角,唐年甚至能看见下面的肌肉,血染红了他的眼睛。
无论他怎么哭求怎么闹,他的手还是纹丝不动地按着唐凛的动作走。他的声音没人会听见,没有人能听见他的求饶……
六道血淋淋的口子狰狞地趴在哥哥小臂上,唐年虚弱地倒在地上,泪仿佛已经流干。
“该死的、是我才对……”他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了,“是我…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呜呜……是我的错……”
“哥哥…我听话…我会听话的…求求你……”
他混乱地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几天没好好吃药,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唐凛随意擦了擦手臂上的血,拎起瘫软的唐年拎他解绑。看见唐年无神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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