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指望他?”
白玉还没反应过来,但王绍清却吸了一口气,这魏铎堂而皇之这样讲出来,岂不是要断了唐俊生的后路:“魏参谋…”
“怎么?“魏铎走到门边,转过身看了看他又看看白玉,说道:“你还真当那个姓唐的是朋友了?他都敢将他老丈人卖了,你觉得孙都统敢用他?”
王绍清被他噎得无话可说,他自然是不会在这时候为唐俊生出头的,二人虽然关系好,但终究不到能出生入死的地步。而白玉这时却反应过来了,喃喃问道:“什么意思?关唐俊生什么事?”
魏铎怜悯地看她一眼,仰仰头示意王绍清快点出来。白玉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血液像是着了魔一般在体内四处乱窜,手脚渐渐开始发凉,脑中冷一阵热一阵的,连着耳朵都有点发蒙。“什么意思?!”白玉又重复一句,也不顾身上被撕烂的衣衫,从床上坐起来,见二人要走,竟直接下地一跳一跳地往门口挪,一边叫喊道:“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关唐俊生什么事?!”
魏铎已经行至门边,站定回头看着她道,“唐俊生,是我们的人。”
门被哐啷一声关上,震得她手脚都没了力气。白玉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脑中忽然浑噩起来,魏铎和王绍清应该没有走远,她还依稀能听见二人又聊了几句唐俊生,后又嬉笑着说一会儿去哪里找女人。怎么可能呢?爹爹不仅帮他得了综合规划司的位置,还让他出刊文章…就是为了那个妓子?为了那个妓子,他竟愿做这过河拆桥的勾当?而自己,不仅为这样一个男人做了许多腌臜事,还害得爹爹兵败,若是爹爹出了什么事…想到这白玉心里就一阵揪疼,鼻尖的空气竟也开始稀薄起来,连着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了。
她要去找唐俊生问个清楚。这么想着,便扭曲着身子扶着墙边站了起来,歪歪扭扭朝着地上倒着的桌子走去。白玉眯了眯干涸的眼睛,心一横,咚一声就倒在那尖锐的桌角上。腹部尖锐的疼痛盖过了心中哽如巨石的悲痛,白玉就在一片渐渐晕开的血色中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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