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学习一般,干别的也不行。
说实话,他比同龄人都享福,可跟同龄人比也更废物。同样是赚工分,人家赚一个成人的工分,他只能拿半个。
要不是他妈能干,他姐姐还能接济他们家一点。
他们家绝对是最穷的一户。
他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丁,竟然靠着家里两个女人养活。
结婚后,也没有所改变。
人家没说错,他就是个废物。
女儿走丢这几天,家里彻底变了样。女儿回来,儿子又被迫出去想办法赚钱,就连六岁的女儿嘴里天天念叨着要赚钱。
不能再这样了!
温韶钰决定洗心革面。
“以后不会了。”
他低低地说完,像是在保证什么。然后骑着车子从家里出去,跟往常一样,站在外面,等老太太把门关好,才骑着车子离开。
温老太太觉得儿子可能被冻傻了。
比起儿子,老太太更关心孙子。
也不知道小渡那孩子干活累不累,啥时候能回来?
那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
楚城此时的天气,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候。
这个温度干活不晒。
工人们都很卖力。
老板大方,每天都能吃上一顿肉。有汤还有蔬菜,米饭馒头管够。大家吃的好,又吃的饱,也有力气干活。
工程进度自然比温渡想象的快很多。
黄龙毅前几天回老家去拿钱,回来看到工地震惊地说:“温老板,你们这个进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啊!别人家可没你这么快。”
温渡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
换成是后世,基建狂魔降世,别说一个工厂,就是一座医院都没用上六十个小时。国外建一条高铁线路,需要好几年。而基建狂魔,只需要用一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
这些都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您可以找专业的人来检查,防止有任何质量的问题。”温渡底气十足,他根本不怕任何人来检查。
“兄弟,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信得过你。”黄龙毅担心得罪温渡。
温渡蹙眉,沉声说:“黄老板,这是必须的流程。您不验收,我们也没办法交工。”
“对对对,是我的问题,我肯定会按照流程走。”黄龙毅心说,这位小少爷的脾气还真是执拗。
不过这段时间,他也算是见识到了,这位小兄弟本身很严肃。明明才二十多岁,那气场可一点都不比他们村里海外归来的那位差。
这也让黄龙毅更加确定,温渡绝对不是普通人。
黄龙毅也不是天天都过来,时不时过来看一下进度,毕竟人家还有很多事情要跑,不可能天天在这里盯着。
他一走,赵建东就从远处走过来,满脸不爽地问:“他怎么又过来了?”
“盯着工程呢!花了那么多钱,万一出点事儿,他可是会血本无归的。”温渡很理解黄龙毅,这种人跟个赌徒似得,孤注一掷。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和黄龙毅是同一种人。
“奶奶!”温萦睡眼蒙眬地睁开眼,都没看清人就问,“我哥来信了吗?”
温老太太虎着脸说:“你写的信你哥都没收到,送过去要半个多月。一个来回就要一个多月。你数着吧,一个月后,肯定能收到你哥的信。”
“还要那么久啊?”
温萦揉揉眼睛,坐在被子里叹气。
虽然她也不知道一个月到底是多久。
“你还不起来洗脸刷牙?今天不是期中考试?”
“哎呀,我忘记了!”
温萦顿时瞌睡全无。
她穿好棉袄下地洗脸,刚擦完脸,温韶钰就从外面进来了。
“妈呀,今天早上可真冷。手指头都要冻掉了。”
温韶钰进屋跺跺脚,让脚丫子暖和一点。
“爸,洗脸盆里的水是热水,你把手放进去,一会儿就暖和了。”温萦伸手拿走他手里的手套。
温韶钰把手放在水盆里,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活过来。
“早上咱们吃啥?”温韶钰小声问温萦。
温萦刚起来,根本就没看到奶奶做什么,她如实说:“不知道。”
“你说你一天天的,比你爸还牛,啥也不知道。”温韶钰朝着女儿竖起大拇指,变戏法似得从兜里掏出一把板栗塞女儿手里,“拿着上个学校去吃。”
温萦手小,两只手捧着板栗,惊讶的问:“爸爸,这是你那儿弄得啊?”
“别人给的。”
温韶钰狐朋狗友特别多,就是没一个靠谱的。
干正经事儿不行,扯淡的事儿样样拿手。
温萦小声说:“爸爸,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奶奶知道会生气的。”
“知道,知道。你洗完手赶紧进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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