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话至此处,他略带自嘲的恼意,咳嗽掩过。
顿了顿继续道,“第二处,你还是可以送她去红鹿山。薛灵枢同那处薛真人乃同族,让他出面,总也不是难事。”
“还有一处——”贺兰泽丢开茶盏,将眸光别在旁的地方,“可以让她留在我这,多双玉箸多间屋舍的事,孤且看中山王面,当是养了个同宗子侄。”
说这话时,他嘴角翘起细小的弧度,想孩子年幼漂亮的眉眼。
是时光不可倒流,他永难触及的容颜。
这个春日落雨的午后,男人青袍裸簪靠在榻上,眉眼间敛尽最后的情意,剩一片冷月疏桐色。
没有明媚阳光,只有雨天一点昏暗光影,投下他朦胧修长的身形,垂落在案几榻座上。
冷寂又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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