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的时间过得很快,陈默在宗门和回家之间来回走动变得频密,留在屋子陪伴他们的时间也延长了,偶然会留宿两到三天,因为每当他准备要走的时候,哥哥柳栩涵虽不说话,但会低头用手指勾住他的衣袍,看似观察衣裳的纹路。
而弟弟柳极煜就更为明显,直接抱住他的腰身,小鹿般的脑袋在腹肌不断磨蹭,睁大通红的眼睛,抿嘴着仰望他,这让他如何推拒,再回到冰冷没有人情味的宗门。
为了方便他留宿,特地把床榻改造的更大,睡下一个大人和两个少年也没有问题,只是陈默每次都被安排睡在中间,强健的手臂被少年当作枕头,两人总爱侧卧,纤细的手臂紧箍着腰,贴身围绕,令他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但明白少年缺乏安全感,也随意他们了。
在这段相处的时光,让他拥有亲人的感觉,所以当他提出收他们做义子时,二人面色不改,毫不犹豫一同跪地,大大叩了三个响头,语调严肃:
「我柳栩涵柳栩煜由今天起,正式拜陈默为义父,在此对天发誓,今後对义父如同血亲,绝不背叛,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两人认真的眼神感动了陈默,在心中暗念:「纵然我能力弱小,但我会倾尽全力守护你们,助你们成功,得偿所愿。」
他回去宗门之後翻箱倒柜,清点身上的财产,多年的积蓄只有两百块下品灵石,三十块中品灵石,一些零零碎碎的丹药和普通功法,这还是他见自己修炼无望,为免浪费节省所剩下。
他把二十块下品灵石留下备用,其余都装入储物戒,容量很小,但足够装上积蓄。他静悄悄将戒指藏於身,不想让吴兴他们看到,不然很有可能强行占为己有。
但最近的表现频频外出已引起吴兴的关注,见他又打着外出采买的藉口,吴兴站在门口斜视他由下至上打量了他一番,非常尖酸刻薄地嘲弄:「唷,又出去了,是在外头养了个女人吗?一待就待好几天。」
陈默不作理会,默默准备外出的物品,感到被忽视的吴兴恼羞成怒:「别以为还有前丹药管事照料你,你这样的天份迟早收拾包袱滚出宗门,啍!」之後头也不回离开这里。
已经习惯各种冷言冷语,他自认从没有主动得罪任何人,却不断受到侮辱,也不再深究下去,赶紧去药王府换购两颗固基丹,花了八十块下品灵石,是有助准备冲破筑基期的丹药。
下山去找二人,把储物戒和丹药都给了,望见他们惊讶的表情,带着笑意:「现在是你们突破的关键,我很有信心,你们一定能成为天元宗的内门弟子,这些是我多年的积蓄,进去後会用得着的。」
二人低头默默无言,只是那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柳栩涵一副坚定直视他:「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保证之後会尽我全力去报答你。」
「我也是!义父,我也会尽我全部,你一定要等我们,不能忘记我们。」不甘落後的柳栩煜着急说。
「好好好,义父相信你们。」陈默心感安慰,他只希望他们拥有光辉的未来,就是最好的报答。
时间已过了七年,到了宗门徵选前夕,两人从幼嫩的外表蜕变成俊秀的青年。
哥哥柳栩涵一身素白的袍子綉着银色花纹,彷佛有淡淡的银色光晕笼罩全身,一头乌墨的长发被一根别致的木簪子束起,脸部两则留下一小束碎发,柳叶眉下的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若然凝视一会,像被吸入无穷无尽的深渊,淡然冰冷的目光只有注视某人才涌出异样的光芒。
弟弟柳栩煜同是一身的装扮,那一双桃花眼似流水一样有自然的波动,似醉非醉,左眼角下处有一点小小的朱痣,更添上几分波光潋灩,令人第一眼就心荡意牵,不自觉忽视深处的冷意,高挑鼻梁下的丹唇,嘴角边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增生好感。
两人眉目相似,生得一副惊为天人,美如冠玉,气势如同即将出销的剑魂,彷佛下一秒就把冒犯之人给灭杀。
不到二十就到了筑基中期,实力与男人相当,有隐隐超出的势头,这种修炼天赋可谓是数百年难出一人,但这次竟出现两个人,真是後生可畏。
明天便是徵选之日,三人同卧在床,陈默回想着他们这些年的表现,出色得让他骄傲。
「明天我在宗门等你们。」陈默能想像兄弟二人会在宗门大发光彩,展开一段辉煌璀璨的修仙之路,与自己默默无名的平凡生涯不一样,日後他们的距离可能越来越远,徒然内心有股酸涩涌出。
两人窥见到陈默突如其来的低落,以为男人不舍他们,於是一同伸手覆盖他的手背,传来一阵细腻柔软的微温让男人会心一笑,回握双手。
男人这些年对他们尽心尽力,其中点点滴滴都难以忘怀,一想到之後要分开,不能再同衾共枕,不自觉掐紧他的衣袍,把彼此的距离拉近一点。
空气中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柳栩涵冷不防半坐起来,黑漆一团的眼珠子直勾勾看着沉睡中的陈默,白净的食指成了根羽毛透过皎白的月色,顺着男人眉眼向下滑过,在淡胭色的柔软停留研磨,正如男人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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