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运动会结束後,三名哥哥回家的次数都明显增加了,大哥推掉不必要的应酬,连公司文件都在书房处理,二哥则是满怀心事留在房间,半天都不出来。
三哥因新专辑的筹办,连日工作,但总会挤出点时间回家,时常盯住某人的去向。
正所谓长兄如父,父母不在家的日子,很多事情都由大哥做主,在一个晚餐上,犹如一个独裁者发表家规,「监於你俩即将步入大学,为了你们将来着想,每晚都不超过六点回家,连手机都要上交,直到高中毕业为止。」,双手互握,显然不容置疑。
二哥和三哥也很认同般点了头,即使在薇莉微弱的嘟囔下,也不容拒绝。
至於尹喻,他平常也没有什麽朋友,只是因为上次运动会,多了些零星的同学交流,他闷闷看着手机上唯一一个的同学名字,觉得有点惋惜,但也不敢反对大哥的决定。
因为上次运动会的冲击,二哥的表现显然有点奇怪,偶然坐在画架前就是一天,举起画笔,但在白纸前就虚举着,蒙胧的感觉驱使他下笔,可大脑与内心彷佛在斗争,让他异常烦躁,最终洒气般在白纸上大力挥过,凝视画纸上晕染的墨水不断扩大,尤如某种不为人知的慾望。
这次连晚餐都没出来,尹喻有些担心瞅了二哥房门一眼,正犹豫不决之时,妹妹从旁略带嘲讽:「有些人光吃白饭都两碗,也不管家人死活。」
尹喻耳朵动了动,随後沮丧垂下,略厚的嘴唇嚅动着,但最後也没说什麽。
只是当她经过二哥房门时,到底没有胆子主动上前,平时温文尔雅的二哥一旦这样封闭自我,身上散发的冷意,足以冰封一切,让人背脊一凉。
……
接近午夜时分,喻上完厕所出来,被透着一丝灯光的房门吸引,出於内心的担忧,在门前轻唤一声二哥,却久久没得到回应,指腹不由摩挲着睡衣的下摆,彷佛能带来一些勇气。
最後鼓起勇气轻轻推开那道洁白的房门,迈进了将会影响他一生的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优秀的画作,连他这种对画画没有深究都能看得出,四周眺望,却意料没看见关键之人,就在他暗自犹豫是否离开之时,陡然被一副半成品的画作吸引。
那副画正正对着大牀前,上面虽然只是草草几笔,像是一个男人向前奔驰,却能从中感受到无限生命力。
正当他沉醉在这画时,怱略了身後蓦然出现的人影,冷不丁的一声:「你在这干嘛?」
尹喻就像被惊动的大灰兔,一不小心横扫到附近的颜料板,「噗通」一声,原本上好的画作瞬间沾上五颜六色,变成一副丑作。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偏圆的狗狗眼无措的看着被毁的画作,手脚都不知摆放,声音越发颤抖。
「谁让你进来的?还把我的画弄成这样,你是要怎样赔偿,嗯?」,步步进击的质问,每说一句就往前一步,高挑的身躯散发出无形的压逼感,反令身材高大的尹喻倍感压力,甚至最後被逼到壁上,两人距离只一步之遥。
只高半头的尹曦略低头,高挺的鼻尖只差毫米就能碰到对方的鼻梁,彼此的呼吸声一下子被放大,在昏黄的灯光映射下,两人影子如在相拥,一阵暧昧不明的气氛在炽热扩散。
可尹喻像颗呆木头傻傻站着,满脑子都是想怎样赔偿,他该怎麽办啊!!!
尹曦俯视着禁锢在懐的大灰兔,像被自己设下的陷阱锁着,急得眼睛都红了,却只能仰望处於敌方的猎人大发慈悲,好心放他一马。
让尹曦不得不单手抵住壁上,挡住双眼,禁止多看一眼,彷佛这就能抑压内心喷发的破坏慾,但一歪头,无意扫过被松散睡衣包裹的蜜色胸脯,一股饥渴感从喉咙深处升上。
抵住壁上的手已成拳头状,他低叹一声,声线比前先更低哑:「所以你有解决办法吗?」
那双狗狗眼瞪的更圆,更显无辜。
「那麽接下来、你都要听我话做。」
半坐在柔软的牀褥上,脑子乱成一麻的尹喻还未弄清事情的发展,大概就是做哥哥画作的模特儿,任人指挥。
看着二哥坐在画架上,刚好背对着昏暗的灯光,脸色更显得晦暗不明。
「现在把你睡衣全脱下、一件不留。」,犹如一个指挥官命令属下。
尽管慢吞吞脱下,但总有脱光的时候,期间他无数瞅看对方,意图打消这难堪的举动,可每触及那蔚蓝的眼眸,所有念头都会变得遵随对方。
身上只剩下一条薄薄的三角裤,他不自觉紧紧抓紧手臂,将自己环抱起来,没想到这动作把胸沟勾的更深,无力又软弱的姿态,只会让人产生更强烈的凌虐感。
目睹男孩肢体僵硬,他放下画笔,缓慢走了过去,细腻白晢的手轻轻抚摸对方後颈,男孩如同一只拉布拉多犬,因犯错不敢直视主人,但因自己顺毛,遂渐放松,为了主人的原谅,顺从一切安排。
尹曦嘴角微扬,弯月般的眼眸流露些真诚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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