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竹将车子熄火,起身打开后座门。
夏寅自然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该呆的时候,他连忙起身离开,几秒钟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乔玉竹进了后座,关上车门,看向靠在一边的夏洺。
他的头发长到几乎要遮住眼睛,车里没有光线,乔玉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刚刚靠近,夏洺便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力气大到不像是个喝醉的人。
“夏洺。”乔玉竹放低了声音喊他的名字,“你哭什么?”
夏洺的神经被酒精麻痹,但他仍能感受到心脏处传来的痛楚。他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否真实,闷头扑进对方怀里,眼泪掉得更凶。
乔玉竹没有躲开,他抬手便碰到了对方一片湿痕的脸颊。刚刚开车时他一点哭声也没听见,直到现在,夏洺才从喉间发出压抑的哭声,听得乔玉竹喘不过气。
夏洺思考不了更多的东西,他只是简单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痛苦来源:“我想你。”
他哭到声音沙哑,浓重的哭腔让乔玉竹胸口发闷。乔玉竹终于用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他看到了夏洺耳垂上戴着的一对耳环,看到了一双哭到惹人心疼的眼睛。
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我、我考上你的大学了。”夏洺眼里的醉意散去了些许,他仰头望着乔玉竹,断断续续地告诉他,“也听你的话,不要喜欢你了,可、可是……还是想你……”
乔玉竹的喉间堵得难受,他知道自己做得决绝过分,可他更清楚,横亘在两人间的是巨大的难题,他还没有办法、没有能力、没有资格回应夏洺的感情。
似乎是见他迟迟不回应,夏洺主动扬起下巴,与他唇贴着唇。乔玉竹感受到了湿润的柔软,夏洺抬起手臂勾住他的后颈,分开的唇间,乔玉竹尝到了眼泪的苦涩味。
他几乎是纵容了少年的亲吻,不主动却也不躲开。夏洺舌尖醉人的酒味传递到他唇舌,似乎让乔玉竹也醉得不轻,片刻后,他逐渐掌控了主动,横在夏洺腰间的手臂收紧,将男孩搂进怀里。
吻逐渐上移,乔玉竹亲到了夏洺湿润的眼尾,手掌一下下地在他脊背上安抚。
“不哭了。”乔玉竹声音发哑,“以后别喝醉了,好吗?”
夏洺只是任他亲吻,良久没有回答。
乔玉竹知道他并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恐怕明天醒酒后他便会忘记这些。他与夏洺鼻息交错,轻声呢喃:“一周后如果我能成功出国,我会尽最大努力处理好这些烂事,你还能等我吗?”
不等夏洺回答,他又轻声笑了笑,“也许不会了,你会遇上更好的人,不像我总让你难过。”
夏洺止住了眼泪,他迷恋和对方亲吻的湿软触感,仰着头又要索吻。
乔玉竹终于大方一回,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偏头温柔地与他唇舌相缠。
他的吻不急不躁,仿佛只是为了安抚怀里人的情绪,就连相触的舌尖也是轻柔缱绻。寂静黑暗的车厢内响起亲吻的水声,乔玉竹在狭小的空间里,趁男孩喝醉,偷来了几分钟的温存。
不知过了多久,夏洺回应他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乔玉竹退开,抬手抚摸他的侧脸,朝他低声说:“不等我也没关系,下次换我追你。”
夏洺却逐渐闭上了眼睛,安静地靠在他怀里睡着。
乔玉竹抱着他在车上又坐了片刻,才终于打开车门,背着他进入别墅大门。
管家在花园尽头等着夏洺,见是乔玉竹背着他回来,连忙上前致歉:“真是麻烦您了,我还一直担心他们两个,果然还得您说才有用。”
“夏寅摩托车证没考,以后不能让他上路。”乔玉竹不过停了几秒,便背着人进门,“我会跟叔叔说,也麻烦您多留意,有事可以随时跟我说。”
夏洺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宿醉带来的头疼已经习以为常,夏洺忍着脑袋几乎要炸开的晕眩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夏洺拿过来一看,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他拿好充电器给手机充电,因为眼花,不小心从床边掉了下去。
好在地板上铺了地毯,夏洺摔得一愣,几秒钟才缓过头晕目眩。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以为是夏寅帮自己换的。
刚从二楼下来,阿姨便说要去帮他准备吃的。夏洺看到夏寅好好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有些奇怪:“你怎么起这么早?”
“这还早?”夏寅说,“都下午两点了。”
夏洺发现夏寅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不对劲,他赤着脚走到客厅,问:“你看什么?”
“你……”夏寅看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夏洺的神经隐隐作痛,他已经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不过这种情况司空见惯,过去的半个多月,每天在酒吧里喝醉之后都会断片,只要第二天还能醒,就说明夏寅开车技术还不错,运气也很好。
“不记得。”夏洺随意地回答,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要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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