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的虚情假意了,能恶心到公爵对来他说反而是件畅快事。
“想不到你和贱民厮混几年,也染上了贱民的坏习惯。”公爵嫌恶地捂住鼻子,对身边人点点头。对方立刻心领神会,走到霍里跟前,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
“希望你配合我一点,别浪费彼此的时间,我的耐心可没那么好。”
“呜……”霍里头晕目眩地眨了眨眼,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嘴角也渗出鲜血,眼中凶狠之色被疼痛的泪花替代,但还是倔强地闭紧嘴,不肯透露半点情报。
这显然惹恼了对方,头皮传来强烈的刺痛,一只手强迫他抬起头来,“看来你还不清楚私藏异教徒的下场。既然你坚持当他的同伙,那现在我就可以代表审判庭结束你的罪行。”那混蛋绝对是抓住了折辱他的机会,下达命令的口吻简直如同儿戏,看他的眼神也满是戏谑,“让我想想,就让你像个畜生一样被放血吧。”
“不——你不能这样做,不能这么对我!”霍里立刻像被提起耳朵的兔子,疯狂扭动挣扎着,可每一下都使得头顶的力道攥得更紧。他的瞳孔倒映出逐渐逼近的刀尖,反射的冷芒照出他布满恐惧的脸。
“哐——”大门被重重推开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门口的声响吸引,压在霍里喉咙上的刀刃随即一松,使他虚脱般软倒在地上。因为过于强烈的情绪冲击和死亡威胁,霍里濒临崩溃了,委屈的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滚落,“啪嗒”砸在手背上。
泪眼模糊中,一双腿在经过霍里时停了下来。霍里不想被人看到他丢脸的样子,便强行憋住眼泪,慢吞吞望向这个让他感觉有些熟悉的身影,紧接着便与奴隶充满冷漠的琥珀色双眼对上视线。
奴隶扫过霍里肿胀的脸颊,显然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这个细皮嫩肉的贵族可怜虫遭受了虐待。他伸手捧起霍里的脸,拇指轻轻摩挲泛红的皮肤,淡漠的双眸虽缺乏情绪,但相处久了,霍里总能从中读出点东西来。
“我没事……”霍里偷偷吸了下鼻子,尽可能地压住了声音里的哽咽,又羞愧地咬住嘴唇,别开头躲避奴隶的注视。
“多么忠心护主的奴隶,不需要我去找,自己就送上门了!”公爵哪里能容忍他们旁若无人的互动,从奴隶突然闯进来的惊愕中回过神,便下令道:“拿下这个异教徒,把他的衣服脱了!”
“你们要做什么?”霍里想扑过去救奴隶,却被按在了一旁。倒不是他头脑一热。从奴隶出现开始便产生隐隐的不安,此刻越发强烈。那些人都没有发现,只有他离奴隶最近,能嗅到对方身上新鲜的血腥味。霍里再笨,也明白了奴隶身上的神秘之处恐怕都成了大坑,因为当初的一时兴起,如今他不得不尽全力保下这个祸害,否则万一他们真的从奴隶身上搜出什么,他也不能幸免。
奴隶定定站在那儿,冷漠的目光掠过靠近的骑士,所及范围内的众人与他幽邃的双瞳对视,无一不觉得脊背发凉,纷纷停下脚步。
“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公爵皱眉,刚才一瞬间从奴隶身上散发的令人心惊肉跳的压迫感好似他的错觉,无端的恐惧情绪弥散后,恼火便涌上心头。
仿佛认定了霍里对奴隶很重要,公爵朝手下动动手指,可怜的霍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再次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当做威胁奴隶的筹码。
奴隶向身后看了一眼,霍里生怕他当场暴起,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请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脱我奴隶的衣服。”他向公爵问道。
“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公爵不耐烦地看着他,但霍里的态度异常坚定,“起码让我遭遇的审判有正当理由,否则有损你家族的荣誉。”
荣誉,每个家族都无比在意的东西,至少品行低劣如公爵这等人也爱惜名声如羽毛。果然在霍里提起荣誉之后,他改变了主意。“霍塔莫擅自撕毁和平协议,派人屠灭我们的城市,此事已经传到了首都,陛下将此事交由我调查。听说霍塔莫的奸细身上都刻有瑟拉希尔教派的独特符文,你以为可以将他好好的藏起来,殊不知矿场的眼线告诉了我,他的身上有些不同寻常的刺青,你还有什么要否认的吗?”
霍里想到奴隶的刺青,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本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战纹,谁能想到会和瑟拉希尔教派扯上关系?莫非……当初看到的那座死城,真的是奴隶的同胞做的吗?
想到那副刻入记忆的残忍画面,他捂住嘴,感觉一股酸水往喉咙里涌,胃里止不住的翻江倒海。
看他的反应,公爵也猜到了大概。原本没确定他和霍塔莫的奸细有联系,现在他承认了,就怪不得自己不客气了。“既然你没有要辩解的……”
奴隶忽然向前一步,打断公爵接下来的话。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脱掉了上衣,展示出赤裸的精壮肌肉。霍里差点要为他鲁莽的行为尖叫出声了:愚蠢、白痴!他就那样大大方方地把纹身展示出来,难道是想拉自己下水吗?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身上的黑色纹路消失了,光滑的皮肤泛着长期日晒后的健康色泽,隆起的肌肉无不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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